我妹妹死了,死于胃癌。醫(yī)生說是因為大量的酒精刺激胃部而產(chǎn)生的癌病變。我想不通,
我的妹妹從小胃就不好。她怎么會大量飲酒去刺激腸胃呢?我看著闖進我妹妹葬禮上的男人,
我的好妹夫。他大吼大叫著讓我妹妹出來見他,說不要用欲擒故縱的把戲騙他。我冷笑一聲。
這個罪魁禍?zhǔn)?。我抬手就扇了這個號稱京城大少的男人一巴掌。管你是誰,
天王老子來了敢欺負(fù)我妹妹也是大巴掌伺候!
我冷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跟憤怒的公牛一樣鼻子冒氣四處亂竄的男人。
他戴著金絲眼鏡倒是人模狗樣的,只是那身做工精良的灰色西裝皺巴的像是被牛舔了一樣。
周圍來參加葬禮的人都被他嚇得不敢動,估計是怕被他傳染上狂犬病。“申屠風(fēng),
這兒是安軟的葬禮,不是你犯病的地方,要抽風(fēng)給我滾出去!”我大聲地呵斥他。
申屠風(fēng)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焦急地踱步:“安靜姐你就別和安軟串通起來騙我了,
安軟怎么可能死了呢?”“安軟,安軟你給我出來,你以為你欲擒故縱的手段很高明嗎?
”“我勸你趁我還沒生氣之前最好自己乖乖地出來?!薄安灰讨覍櫮憔驮谶@蹬鼻子上臉。
”“不然我可不會輕易地原諒你?!焙牵媸侵S刺!我妹妹高中的時候就和他在一起,
一直糾纏到五年前終于結(jié)婚了。但他從來沒有好好珍惜過我妹妹。
十年來他無休止的pua冷暴力,對我妹妹吹狗哨。
試問哪家的豪門少奶奶需要每天凌晨四點起來給全家煲湯喝?
又有哪家公司的總裁夫人進自家公司的大門會被保安趕出去的?
申屠風(fēng)真的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嗎?石頭捂在懷里十年都能焐熱了。
而申屠風(fēng)就像一坨冰冷的臭狗屎,我妹妹不信邪。抱在懷里十年才明白這坨狗屎又臭又硬。
我突然暴起,大步走到申屠風(fēng)面前扯過他的領(lǐng)帶,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他橫眉怒目,
像個小丑一樣瞪著我:“你竟然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
”“你別以為你是安軟的姐姐我就……”我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左右臉正好對稱了。
“你他媽的……”很好,我面無表情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又連續(xù)打了他四巴掌。
“……”“會安靜了嗎?沒聽到我說要抽風(fēng)滾出去抽嗎,嗯?
”我紅著眼輕輕拍了拍申屠風(fēng)的臉。他竟然肉眼可見地躲了一下。我嗤笑了一聲。
看來還是我妹妹太溫柔了,慣得他。要像我這樣抽他幾個大嘴巴子早沒這么多事了。
惡心的賤人!申屠風(fēng)捂著臉囁嚅道:“安靜姐,我只是太緊張安軟了,想讓安軟出來別鬧了。
”“你緊張安軟?你會緊張安軟?”我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安軟死于胃癌,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安軟的胃癌怎么來的?”他搖著頭一臉的無辜蠢樣。
我拿出安軟的診斷書拍在他身上:“安軟從小胃就不好,我看著她長大滴酒不沾,
怎么嫁給你之后她胃部就受大量酒精刺激癌變了呢?”申屠風(fēng)下意識接過那張診斷書,
面色變得慘白。呵,裝什么裝?,F(xiàn)在裝這副樣子給誰看?
“聽說你和你的狐朋狗友們經(jīng)常聚會,每回聚會你都會讓安軟給你擋酒。
”我歪頭看了一眼和申屠風(fēng)一起來的醫(yī)生好友,“你還是醫(yī)生呢,
你說你們這算不算間接殺人啊?”兩個大男人聽完我說的話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真怕他倆待會兒再尿出來。我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安?,怎么可能!我不信,
我見不到安軟的尸體,我就不信她死了。”申屠風(fēng)搖著頭惶恐道。他目光看向前方,
踉蹌著走到安軟的棺材前伸手推開蓋子。媽的死賤人。
我快走了幾步一把薅住他的頭發(fā)把他甩到一邊去。棺材里的安軟為了化療頭發(fā)已經(jīng)都掉光了,
她一臉蒼白地躺在花簇里緊閉著雙眼。我憤恨地看著手里抓下的一把申屠風(fēng)的頭發(fā)。
烏黑濃密還有打了發(fā)蠟。我輕輕合上了安軟的棺材,抄起了旁邊為了裁布留下的剪刀。
申屠風(fēng)呆滯地跪在地上。我像割雜草一樣對著他腦袋亂剪一通泄憤?!八懒?,
真的死了……”他喃喃道。申屠風(fēng)此時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揚。
他的頭發(fā)像狗啃的一樣左禿一塊右禿一塊,臉上紅腫明晃晃印著巴掌,
鼻子上還掛著一滴大鼻涕??窗?,這就是全京城女孩趨之若鶩的霸道總裁。
這就是我妹妹安軟情根深種的男人。我想不通,為什么這種傲慢無禮、腦殘體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