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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事情江家已經(jīng)在操辦了。
父親聽從了我的建議,聯(lián)姻對象換人的事情,只是私下和夏悠悠說了一下。
畢竟江家人說的要夏家的女兒,并未說是哪一個。
而夏悠悠似乎也并沒有將這事告訴沈安敘。
因此,不明真相的沈安敘一直在公司加班,似是想憑借一己之力讓搖搖欲墜的夏家好起來,取消兩家聯(lián)姻。
我忍不住笑了,當(dāng)真是愛得深沉。
這天,午睡后的我到花園去澆花,無意間撞見了夏悠悠和沈安敘一同坐在秋千上。
夏悠悠的頭靠在沈安敘的肩膀,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沒有了聯(lián)姻的束縛,夏悠悠和沈安敘愈發(fā)走的近了。
“安敘哥,我說我喜歡玫瑰,你就真的把花園的黃花蒿都鏟了換成玫瑰了呀。”
我的心頭猛地一跳,抬眼看去,我精心培育的黃花蒿全都被連根拔起扔在周圍,里面栽滿了顯眼的紅玫瑰。
可是黃花蒿是我的科研對象,關(guān)乎我著我重要的學(xué)術(shù)成果。
他明明是知道這些的。
我眼前一片眩暈,手中的噴壺也砸在了地上。
聽到聲響,沈安敘和夏悠悠齊齊轉(zhuǎn)過頭來。
夏悠悠挑釁的看著我,聲音卻柔弱不已。
“姐姐,一些黃花蒿而已,你不會介意的吧?”
沈安敘看向我的眼底劃過一絲心虛,可最終還是把視線放在了夏悠悠身上,一句抱歉也沒有。
我撿起噴壺,轉(zhuǎn)身離開。
可傍晚,書桌上卻突然多出一株黃花蒿樣本。
那樣本比我在花園培育的還要漂亮。
又是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
我默了默,還是把樣本收好,準(zhǔn)備明天帶去實(shí)驗室。
第二日我剛從實(shí)驗室回來,被臨時通知晚上有晚宴。
我雖然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社交,但我知道這種宴會在我嫁進(jìn)江家后只多不少,提前早點(diǎn)習(xí)慣也好。
當(dāng)我換上禮服匆匆趕去現(xiàn)場時,只見夏悠悠正被她的一群小姐妹簇?fù)碓谥虚g,紅著眼哭泣。
“悠悠,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說就應(yīng)該讓那個鄉(xiāng)巴佬去聯(lián)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就知道享受你們家的榮華富貴,一有難就和縮頭烏龜一樣?!?/p>
“是啊是啊,還是悠悠有擔(dān)當(dāng),你到了江家有什么事就和我們說,能幫的上的我們一定幫!”
看著夏悠悠感動的表情,我只覺得好笑。
夏家快要破產(chǎn)的前段時間,她的這些小姐妹見了她和見了瘟疫一樣,現(xiàn)在看夏家和江家聯(lián)姻有再起之勢,又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看見我來,夏悠悠故意把我叫住,親親熱熱的挽住我的手。
“姐姐,你來了?”
感覺到周圍人看向我的鄙夷視線,夏悠悠笑的更甜了。
她靠近我耳邊,緩緩低語。
“姐姐別介意,原本去聯(lián)姻的人就是我,是姐姐要把這樁婚事?lián)屓?,所以被別人誤解一下也沒什么吧?”
“我搶走的?”
我冷笑一聲。
“行啊,既然妹妹這么放不下這樁婚事,那我們?nèi)フ腋赣H說把人換回來就好了?!?/p>
我作勢要拉著她走,夏悠悠見我不似開玩笑,嚇得臉都白了。
“放開我!”
我只覺得無趣,松開她后冷笑一聲。
“明明你才是得利者,還在要在這里裝什么舍己為人的小白花,有意思么?”
夏悠悠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我剛想破口大罵,可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拉著我就一齊栽進(jìn)了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