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我要你自投羅網(wǎng)。”我臉色發(fā)白,他是讓我去當誘餌?
“明天就是他們做法的日子。他們找不到你,定會心急。你就在那時出現(xiàn),裝作走投無路,
被他們抓住。”“你放心,”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擔憂,“我不會讓你有事。我的人,
會混進府里的護院中,時刻保護你?!彼麖膽牙锾统鲆粋€小小的瓷瓶。
“這里面是特制的藥粉,無色無味,你找機會,灑在祭臺的陣眼上。
”“這能讓赤金礦的地契,暫時失靈?!鄙蜷暯忉尩溃骸把乐g(shù)一旦開啟,便無法中斷。
但有了這個,就算他們用了你的血,地契也不會轉(zhuǎn)移到他們名下?!薄皩脮r,人贓并獲,
他們百口莫辯?!蔽医舆^瓷瓶,冰涼的觸感讓我手心一緊?!跋喙??!蔽疫善?,
“你為什么信我?”我們成婚不過數(shù)月,相處寥寥。他憑什么把身家性命押在我身上?
沈楠鈺聞言,微微一怔。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因為,那日你跪在靈堂,
哭得很難過。”“我躺在棺材里,聽著你的哭聲。我想,
一個能為我這個‘廢人’流淚的女子,心腸定然不會壞。”我心中苦笑。我不是心腸好,
更不傻。從假死脫身,到福伯恰到好處的引導,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里。
恐怕我踏進沈府的那一刻,就成了他棋盤上的一顆子。可偏偏,下棋的人是他。沒人知道,
我也曾是錦衣玉食養(yǎng)大的官家小姐。再次睜眼,卻成了黃土地里的野丫頭。我哭著喊爹娘,
只換來養(yǎng)母的拳打腳踢?!翱奘裁纯蓿∧憔褪莻€野丫頭,沒人要的野丫頭!
”我成了她傻兒子大頭的童養(yǎng)媳。大頭是個傻子。可傻子,心也能是黑的。
他在外面被村里的孩子欺負得像條狗?;氐郊?,就把我當成那條狗來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