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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副白蓮花的模樣,與前世如出一轍。
婆婆此刻也反應(yīng)了過來,她猛地站起身,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啊你個許諾!原來當(dāng)年的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
“真是晦氣!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從隨身的包里甩出一份文件,狠狠砸在我的臉上。
“你以為離婚就能分走我們傅家的財產(chǎn)?做夢!你可是簽了婚前協(xié)議的!”
“要離婚,可以啊,凈身出戶,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鋒利的紙張邊緣劃過我的臉頰,我卻懶得去看。
好,真好。
既然你們都認(rèn)定我是個騙子,認(rèn)定孩子安然無恙。
那我就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傅家唯一的血脈到底保不保得住。
婆婆和傅衡的咒罵聲在我耳邊不止,我卻只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我抬手按下呼叫鈴,想讓工作人員請他們出去。
沒想到那護士卻對我翻了個白眼:
“怎么了?現(xiàn)在知道裝虛弱了?敢做不敢當(dāng)啊?!?/p>
我心中一凜,還未及反應(yīng),她將一個將整袋冰冷的營養(yǎng)液灑在我的身上。
另一個剛進來的則以檢查產(chǎn)后恢復(fù)為由重重地按壓在我的腹部。
剛止住的血又涌出來。
與此同時,病房外的樓道里,一陣高亢的議論聲清晰地傳了進來。
“聽說了嗎?就是里面那個叫許諾的女人,真是個騙子,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
“可不是嘛!生個健康的兒子,非要咒他快死了,想用這個來訛詐夫家,簡直不是人!”
“我聽說啊,她就是個撈女,當(dāng)初用下三濫的手段才嫁進傅家?,F(xiàn)在看傅總和林雅小姐感情好,她就急了,想用孩子拿捏夫家,謀奪家產(chǎn)!”
“我知道!她說自己是玄乙大師的唯一傳人,能讓將死之人起死回生!現(xiàn)在好了,人家林醫(yī)生診斷過了,說孩子好著呢,她可不狗急跳墻嗎!”
我躺在濕透的病床上,猛地抬起頭。
這些人都是和林雅沆瀣一氣的同事!
病房門口,傅衡正摟著林雅,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
他看到我看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意:
“怎么,招搖撞騙的時候沒想到今天的下場?”
“活該。”
我咬著牙,忍著劇痛,眼里恨意滔天。
上輩子害我慘死,這一世,還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羞辱我。
我忽然冷笑出聲:“傅衡,在醫(yī)院里聚眾霸凌產(chǎn)婦,這是犯罪。我要是報警,你恐怕沒工夫給你那短命兒子準(zhǔn)備后事?!?/p>
一句話,成功點燃了傅衡的怒火。
“你個賤人,還敢咒我兒子!”他臉色瞬間鐵青,面容扭曲地咆哮,“我告訴你,就算你死,我兒子都不會有事!”
“我不過是看在你生兒子的份上,拜托林醫(yī)生和她的同事多‘照顧’你一下,誰管得著?!”
他猛地一揮手:“給我好好招呼!看她裝神弄鬼的樣子我就來氣!”
一聲令下,無數(shù)只手朝我伸來,粗暴地拉扯著我。
我下意識死死護住胸口。
可我剛生產(chǎn)完,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根本抵擋不住。
混亂中,我被人從病床上狠狠地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