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命運般的相遇郁小夏端著托盤的手微微顫抖，
米其林三星餐廳"Le Ciel"的制服裙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凌晨一點，
餐廳只剩下最后一桌客人。"郁小夏！3號桌的香檳塔還沒上！
"領(lǐng)班章莉尖利的聲音像刀片刮過耳膜。"馬上就來。"郁小夏加快腳步，
卻在拐角處撞上一堵人墻。香檳杯在托盤上危險地晃動，一只修長的手及時扶住了托盤邊緣。
"小心。"低沉的女聲讓郁小夏抬頭，對上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睛。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
身著剪裁利落的墨綠色連衣裙，烏黑長發(fā)松散地挽在耳后。"抱歉，柳總！
"章莉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聲音諂媚得幾乎變形，"這是新來的服務(wù)員，笨手笨腳的。
""沒關(guān)系。"女人——柳總的目光在郁小夏胸牌上停留，"郁小夏？名字很特別。
"郁小夏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合著某種木質(zhì)調(diào)香水的味道。她的臉突然發(fā)熱。
"柳小姐是我們餐廳的投資人之一，"章莉壓低聲音解釋，"柳靜云總裁。
"郁小夏僵在原地。她聽說過這位商界傳奇女性——三十歲繼承家族企業(yè)，
將瀕臨破產(chǎn)的餐飲集團做到上市。"6號桌。"柳靜云對領(lǐng)位員說，
視線卻仍停留在郁小夏臉上，"讓她來服務(wù)。
"章莉臉色驟變："可是她只是個實習生...""就她了。"柳靜云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
接下來的服務(wù)過程，郁小夏的指尖一直在微微發(fā)抖。柳靜云點的每一道菜都精準優(yōu)雅，
如同她本人。更令人驚訝的是，她不斷地詢問郁小夏的喜好。"你覺得這款紅酒怎么樣？
""這道甜點你嘗過嗎？""在這里工作開心嗎？"每個問題都讓郁小夏不知所措。
她從未遇到過這樣關(guān)注服務(wù)生感受的客人。凌晨兩點，
柳靜云簽單時在賬單夾里留下厚厚一疊現(xiàn)金。"太多了！"郁小夏驚呼。
柳靜云只是微笑："你服務(wù)得很用心。"她起身時，手腕上的卡地亞手表在燈光下閃爍，
"希望下次還是你。"走出餐廳時，郁小夏發(fā)現(xiàn)天空下起了雨。她沒帶傘，正猶豫間，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需要搭車嗎？"柳靜云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雨中，
傘面上滾落的雨珠映著街燈，像是散落的星辰。"不、不用了..."郁小夏后退半步。
柳靜云卻不由分說將傘塞進她手里："拿著。明天送到餐廳就行。
"她的指尖劃過郁小夏的手腕，觸感溫暖干燥。黑色奔馳緩緩駛離后，
郁小夏才注意到傘柄上刻著小小的"L.Y."輕輕撫摸著那刻痕，心跳突然加速。
2 暗涌的心跳一周后，柳靜云再次出現(xiàn)在"Le Ciel"。"我要靠窗的位置。
"她對領(lǐng)位員說，目光掃過忙碌的服務(wù)生隊伍，"郁小夏今天上班嗎？
"章莉的表情像是吞了檸檬："她在后廚幫忙。""讓她來。"柳靜云輕描淡寫地說，
"或者我找張經(jīng)理談?wù)劮?wù)標準？"五分鐘后，額頭冒汗的郁小夏被推到6號桌前。
"柳小姐...您需要什么？"她努力控制聲音不要顫抖。
柳靜云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真絲襯衫，領(lǐng)口微敞，露出纖細的鎖骨。她抬眼時，
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上次的傘呢？
"郁小夏這才想起那把傘還放在自己的公寓里："我、我忘帶了...""沒關(guān)系。
"柳靜云輕笑，"我猜你會喜歡這個。"她推過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郁小夏猶豫著打開，
里面是一塊小巧的藍莓芝士蛋糕。"廚師說這是新品。"柳靜云托著腮，
"我想第一個分享的人應(yīng)該是你。"郁小夏的耳尖瞬間紅了。在高級餐廳工作三年，
從未有客人特意為她帶甜點。"謝謝...但我不能在工作時間...""下班后。
"柳靜云眨眨眼，"我在后門等你。"接下來的服務(wù)，郁小夏的動作比平時慢了半拍。
她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飄向6號桌，看柳靜云優(yōu)雅地切割牛排，看她的手指輕撫酒杯邊緣。
晚上十一點，郁小夏換下制服，猶豫地走向后門。柳靜云果然等在那里，
黑色奔馳安靜地停在巷子里。"上車？"柳靜云打開車門。郁小夏咬住下唇。
公司規(guī)定禁止與客人有私人往來，但柳靜云不算是普通客人..."只是送你回家。
"柳靜云的聲音很輕，"我保證。"車內(nèi)的皮革座椅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郁小夏報出地址后，
柳靜云挑了挑眉："坐公交要一個半小時？你每天就這樣通勤？"郁小夏點點頭，
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裝有蛋糕的盒子。車廂內(nèi)一時沉默，只有導(dǎo)航系統(tǒng)輕聲指引方向。
"左轉(zhuǎn)后三百米到達目的地。"柳靜云看著窗外破舊的公寓樓，眉頭微蹙："你住這里？
""租金便宜。"郁小夏下意識為住處辯護，突然想起什么，"那個...傘還在樓上，
要不要...""帶我上去看看吧。"柳靜云說這話時，眼神出奇地真誠，
"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郁小夏的公寓很小，但整潔溫馨。
柳靜云的目光掃過墻上貼著的家庭照片——一個與郁小夏有七分相似的中年女人。"你母親？
"郁小夏點頭："她在老家...身體不太好。"柳靜云沒有追問，而是走到窗前。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城市的燈火。"視野不錯。"她評論道，轉(zhuǎn)身時突然靠近，
"蛋糕好吃嗎？"郁小夏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對方的呼吸。
柳靜云的香水味環(huán)繞著她，茉莉與檀香的混合，溫暖又危險。
"我、我還沒嘗..."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柳靜云伸手，
拇指輕輕擦過郁小夏的嘴角："沾到一點口紅。"這個觸碰像電流般穿過郁小夏全身。
她猛地后退，撞到了茶幾。"時間不早了！"她幾乎是喊出來的，"柳總明天還要工作吧？
"柳靜云微微怔住，隨后了然地笑了："你說得對。"她拿起靠在墻邊的傘，"謝謝款待。
"門關(guān)上后，郁小夏才長出一口氣。她打開蛋糕盒，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甜點，
還有一張名片——燙金的柳葉圖案下是一串手寫號碼。"需要時聯(lián)系我。"背面這樣寫著。
郁小夏將名片貼在胸口，感受著心臟不規(guī)則的跳動。窗外，黑色奔馳緩緩駛離，
尾燈在夜色中劃出兩道紅痕。3 禁忌的邀約"郁小夏！VIP包間缺人手，立刻過去！
"章莉的吼聲穿透嘈雜的后廚。郁小夏擦擦手，快步走向餐廳最私密的區(qū)域。推開門，
她僵在了原地——柳靜云端坐在主位，周圍是五六位西裝革履的商界人士。
她今天將頭發(fā)全部挽起，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珍珠耳環(huán)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啊，
我們的服務(wù)員來了。"柳靜云微笑，"各位，這是Le Ciel最優(yōu)秀的服務(wù)生郁小夏。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來。郁小夏感到臉上一陣發(fā)燙，機械地開始布置餐具。整個晚宴，
她都能感覺到柳靜云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每當她倒酒時，柳靜云會微微側(cè)身，
讓兩人的手臂幾乎相觸。"柳總對我們的小服務(wù)生很感興趣？
"一位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調(diào)侃道。柳靜云抿了一口紅酒："郁小姐很專業(yè)，不是嗎？
"晚宴結(jié)束后，郁小夏正在收拾餐具，一張紙條被塞進她手心。"午夜，地下車庫。
"柳靜云的聲音擦過耳際，溫熱的氣息讓她耳根發(fā)麻。午夜十二點，郁小夏站在員工電梯里，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理智告訴她這太冒險了，但雙腳卻不聽使喚地邁向地下二層。
柳靜云靠在一輛銀色跑車旁，月光從通風口斜斜灑落，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她說。郁小夏絞著手指："這...不太合適。
"柳靜云突然上前一步，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什么不合適？"她輕聲問，
"是我喜歡你這件事，還是你也喜歡我這件事？"郁小夏瞪大了眼睛。
柳靜云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呼吸交融間，那股茉莉香氣越發(fā)濃郁。
"我不知道..."郁小夏的聲音細如蚊吶。
柳靜云抬手輕撫她的臉頰："那就從今晚開始了解，好嗎？"跑車駛出車庫，融入城市燈火。
郁小夏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恍惚間覺得，自己的生活也許正在轉(zhuǎn)向某個未知的方向。
柳靜云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十指輕輕相扣。車內(nèi)音響放著某首法語歌，
女歌手慵懶的嗓音唱著關(guān)于愛情與冒險的詞句。"我們?nèi)ツ模?郁小夏終于問道。
柳靜云嘴角微揚："我的公寓。想給你看些東西。"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外，
整座城市盡收眼底。柳靜云從酒柜取出一瓶琥珀色的液體。"三十年陳的威士忌，
"她倒了兩小杯，"我父親留給我的。"郁小夏小心地抿了一口，液體灼燒著喉嚨滑下。
柳靜云卻一飲而盡，然后突兀地問："想看看我的收藏嗎？"她領(lǐng)著郁小夏走向書房。
推開門，整面墻的古董鐘表映入眼簾——懷表、座鐘、腕表，至少有上百件。
"我父親是鐘表匠。"柳靜云撫過一臺精致的八音盒座鐘，"這些大部分是他修復(fù)的。
"郁小夏被一臺銀色腕表吸引。表盤上刻著繁復(fù)的紋路，
與她手腕上那塊廉價電子表形成鮮明對比。"你喜歡？"柳靜云注意到她的目光，
"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父親送的。"她突然摘下郁小夏的電子表，
將自己的名表戴到她手腕上。冰冷的金屬貼上皮膚，郁小夏瑟縮了一下。"很適合你。
"柳靜云輕聲說，手指描摹著她的腕骨。郁小夏想要抽回手，卻被輕輕握住。
柳靜云的拇指在她脈搏處摩挲，感受著那里急促的跳動。"緊張？"柳靜云問，
眼里帶著狡黠的笑意。郁小夏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柳靜云的臉在壁燈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她眼角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細紋，
嘴唇因為酒精而微微泛紅。下一秒，那唇貼上了她的。這個吻輕柔得像羽毛拂過，
卻讓郁小夏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柳靜云的手滑到她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茉莉與威士忌的氣息包圍著她，世界仿佛只剩下唇齒間纏綿的溫度。分開時，
兩人都有些喘息。柳靜云的指尖描摹著郁小夏的唇形，聲音低啞："留下來。
"4 秘密的溫存晨光透過紗簾灑在郁小夏臉上，她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柳靜云的吻，威士忌的味道，
那雙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早安。"柳靜云端著咖啡站在門口，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
領(lǐng)口敞開露出鎖骨上的紅痕——那是郁小夏昨晚留下的。郁小夏的臉立刻燒了起來，
連忙用被子捂住頭。"害羞了？"床墊下陷，柳靜云坐到她身邊，輕輕拉開被子，"第一次？
"郁小夏咬著唇點頭。柳靜云的表情突然變得柔軟，她俯身輕吻郁小夏的額頭："我很榮幸。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郁小夏看了眼來電顯示——章莉。時間顯示上午九點十五分，
她已經(jīng)遲到了一個多小時。"糟了！"她跳起來找衣服，"我要被開除了！
"柳靜云按住她的手："別急。"她撥了個電話，"張經(jīng)理？我是柳靜云。
郁小夏今天請假...是的，我有些事情需要她幫忙...好，謝謝。"掛斷電話，
柳靜云得意地晃晃手機："解決了。
"郁小夏怔怔地看著她："這不公平...""世界本來就不公平。
"柳靜云遞給她一杯咖啡，"就像我能睡到自然醒，而你卻要為遲到驚恐萬分。
"這句話刺痛了郁小夏。她沉默地穿好衣服，
突然想起什么："我的手表..."柳靜云從床頭柜取出那塊銀色名表："已經(jīng)戴習慣了？
"郁小夏急忙摘下："還給你。""送你了。"柳靜云不以為意，"就當...定情信物。
""我不能要。"郁小夏固執(zhí)地將表放在茶幾上，"它太貴重了。"兩人間的空氣突然凝固。
柳靜云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你在抗拒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還是我的身份？
"郁小夏深吸一口氣："都是。您是餐廳的投資人，我只是個服務(wù)員。
如果被人知道...""那就不要讓人知道。"柳靜云突然靠近，捏住她的下巴，
"我們可以偷偷的，不刺激嗎？"郁小夏別開臉："這不只是一夜情嗎？
"柳靜云的眼神暗了下來："如果我說不是呢？"這句話讓郁小夏心跳加速。
她鼓起勇氣問："為什么是我？""因為你不會諂媚。"柳靜云輕笑，
"因為在所有人都對我卑躬屈膝時，你敢說'不'。"她拉起郁小夏的手按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