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等我緩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當(dāng)?shù)鼐值木珠L辦公室。
局長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支支吾吾的說:“孫上將,這......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你們就是這里的執(zhí)法者?”
孫上將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我再不來,真不知道你們判了多少冤假錯案!你們私相授受真當(dāng)法律是兒戲嗎?”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抗美援朝老兵沈建松的孫子!”
孫上將指著我,語氣加重了幾分。
“他妻子蘇知夏,將沈老先生的軍功章戴在了狗脖子上,導(dǎo)致沈老先生悲憤離世!而你,竟然還判沈先生的孫子敗訴,讓他賠償蘇知夏和裴衍昊的損失!你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良心?!”
局長一愣,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
“上將這是哪的話,這......這案子是按程序走的,蘇女士提供了充分的證據(jù)......”
“證據(jù)?什么證據(jù)?一條狗的證詞嗎?!”孫上將怒極反笑,“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要為沈老先生討回公道!也要讓所有人知道,軍功章,不容褻瀆!”
他說著,猛地一揮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將法官控制住。
“來人,把這個昏官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理這件案子!”
局長知道事情不可收拾,只能急切的打電話通知蘇知夏與裴衍昊。
蘇知夏與裴衍昊牽著手進(jìn)來的時(shí)候,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身后還跟著那條戴著我爺爺軍功章的惡犬,耀武揚(yáng)威地?fù)u著尾巴。
“我說局長,什么事這么急???”
蘇知夏斜睨了局長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我正在遛狗呢,耽誤了我的時(shí)間,你負(fù)責(zé)嗎?”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慍怒:“沈逸舟,你這幾天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她頓了頓,又換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說道:
“雖然我很討厭你爺爺,但是我已經(jīng)買下全京最豪華的墓地,就等著爺爺下葬了。只要你跟我乖乖回家,我必定把爺爺風(fēng)光大葬?!?/p>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悶悶地說:“不用了,我不稀罕!”
人都被氣死了,蘇知夏如此惺惺作態(tài)辦孝順,又有什么用。
“我再說一遍,趕緊把我爺爺?shù)能姽φ聫墓凡弊由先∠聛?!?/p>
蘇知夏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沈逸舟,你腦子沒壞吧?這軍功章是我點(diǎn)天燈買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管得著嗎?再說了,你爺爺都死了,一個撿垃圾的,還吹什么牛說這是他的軍功章?”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火如同火山噴發(fā),想要沖上前去,卻被孫上將攔住。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冷靜。
隨即,孫上將一把奪過狗鏈,拔起配槍,“砰”的一聲槍響,惡犬應(yīng)聲倒地,再無聲息。
“惡犬肆意傷人,狗仗人勢,留它不得!來人,把它拖出去!”
裴衍昊看到自己的愛犬被打死,頓時(shí)勃然大怒,指著孫上將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他媽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條狗多少錢?我花了上百萬從國外買回來的!你竟然敢打死它!”
他猛地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個窩囊廢!真以為找?guī)讉€小官就能罩住你?你爺爺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老子這就弄死你!”
他從腰間抽出防身的短刀,寒光閃爍,直直地向我刺來。
孫上將眼疾手快,一個閃身擋在我面前,輕描淡寫地側(cè)身避開裴衍昊的攻擊,同時(shí)反手一擰,便將裴衍昊的手腕牢牢控制住?!熬蛻{你,也想傷人?”
只聽“咔嚓”兩聲脆響,冰冷的手銬已經(jīng)扣在了裴衍昊的手腕上。
孫上將目光如炬,掃向一旁臉色蒼白的蘇知夏,語氣森然:“蘇知夏、裴衍昊,你們涉嫌侮辱軍人,褻瀆軍功章,我現(xiàn)在正式逮捕你們!”
蘇知夏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她臉色煞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墻壁,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你......你憑什么逮捕我?”
蘇知夏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絲顫抖,“我是合法公民,你沒有權(quán)利......”
裴衍昊也叫囂著,“就是!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敢抓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jià)!”
孫上將冷笑一聲,神情凜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軍區(qū)最高領(lǐng)導(dǎo)孫興,你們有什么不滿!沖我來!”
隨即,他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上前,將蘇知夏和裴衍昊一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