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當天,季煜澤當眾檢舉我爸媽,林家夫婦從千億豪門淪為階下囚。
我跪下地上哀求他高抬貴手,
他看著我哭紅的雙眼冷笑:
“愛你?林桑榆,我只想報復(fù)你?!?/p>
“十五年前,你爸媽為了錢逼死我父母的時候,可曾想過手下留情。報應(yīng)不爽,這是你們林家欠我的?!?/p>
后來,他以爸媽性命要挾,把我綁在身邊日夜折磨。
我自殘,他奪刀。我絕食,他強灌營養(yǎng)液。他猙獰著告訴我:
“我會一直救下你,再狠狠折磨你一輩子!”
可他不知道,季父季母的死是另有隱情,甚至這些年一直資助他長大的Y女士,都是我的化名。
后來,我為了解脫跳崖自殺。
幸運的是,這一次,他終于沒來得及抓住我下墜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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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榆,磕頭謝罪!”
季煜澤的話音剛落,身后的保鏢就大力地摁住我的頭砸在墓碑上。
砰!
額頭狠狠地砸在堅硬的花崗巖上,頓時血流如注。
墓園下著大雨,我沒有傘,雨水混合著血水傾泄而下。但保鏢好像沒看一樣,只是一下接一下抓著我的頭磕得更狠。
直到墓前血紅一片,季煜澤才滿意地抬了抬手:
“滾起來。把你的血擦干凈,別臟了我爸媽的碑。”
我不敢喊痛,生怕一點點忤逆又會招致季煜澤更加猛烈的報復(fù)。爸媽尚且在獄中,為了他們好過,我只能忍。
但身體的痛太過劇烈,我伏在地上,努力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強站起身子。
正準備掏出紙巾,季煜澤卻將一團雪白的碎片扔在我的面前。
我眼神一頓,身體開始猛烈的顫抖。
那是當年結(jié)婚時,他親手為我訂做的婚紗。
季煜澤很滿意我的反應(yīng),捏著我的臉頰輕嗤一聲:
“呦,傷心了?當年看你穿著這個嫁給我,我明明心里惡心的要死,還要陪你濃情蜜意地做戲。正好趁著現(xiàn)在這個機會,剪碎當抹布算了?!?/p>
“墓碑擦干了,那兩個老東西在牢里才有飯吃?!?/p>
他松了手,狠狠將我摔在墓前。
我用手勉強撐住,粗糲的地面劃得掌心鮮血淋漓。
季煜澤樂得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摟著一旁的小女朋友陶詩茵揚長而去。
我沒有選擇,抓起一旁婚紗的碎片擦著墓碑。額頭和掌心還在冒血,混著淚水和雨水,濺到地上又是污糟一片。
我只能麻木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擦著。
雨一直在下,墓碑始終是濕潤的狀態(tài)。
我不記得跪了多久,直到雨停的時候,保鏢摸了摸干燥的墓碑。勉強點了點頭:
“可以了。”
保鏢試圖強硬地拽著我起身,但我早已渾身脫力。
沉重的眼皮終于敢松懈半分,身體直愣愣往后栽去。在意識消散前,劇痛從脖頸處襲來。可能是劃上了墓碑的尖銳處,再次受傷。
但我不覺得痛苦,唯有解脫。
意識消失的最后一瞬,我恍惚間看見了季煜澤目瞪口呆的臉。
他扔下了傘,朝我狂奔而來,焦急著呼喊著我的名字:
“桑榆!林桑榆!”
我只覺得好像是做夢了。
回到了以前,他假裝很愛我的時候。
“林桑榆,你不許睡!你說說話!不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