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我面前,微微傾著身,米白色棉麻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光潔的小臂。排練時的專注還留在臉上,此時卻被一絲打斷的不解取代。
烏黑的長發(fā)松松束在腦后,幾縷不聽話的發(fā)絲垂落在她光潔的頸側(cè),隨著她傾身的動作輕輕晃動。
那張臉,干凈得如同初春帶著晨露的白玉蘭花瓣,此刻正映在我不堪的慘白里。
“你怎么了?”她的聲音溫軟,帶著真切的關(guān)心,
“臉色太差了,剛才突然就……”她蹙了蹙秀氣的眉頭。
觸電般!我猛地甩開她的手,像被烙鐵燙到,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踉蹌后退,
“咚”的一聲悶響,后背重重撞在化妝鏡冰涼的金屬邊框上,鏡子劇烈震顫著,嗡嗡作響。
不是夢!
這溫度!這聲音!這活生生、帶著梔子花清淺香氣的……人!
“子……清?”喉嚨干得像砂紙摩擦,擠出的聲音嘶啞怪異,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黎子清被我過激的反應(yīng)驚得下意識后退了半步,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困惑更深,染上了一絲不安,
“是我啊。曾塵,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嗎?”
她深吸一口氣,擔(dān)憂幾乎溢出來,
“排到馬路和明明的關(guān)鍵對手戲呢,你突然……就像斷電的木偶,整個人僵在那里,動都不動一下,嚇?biāo)廊肆?!?/p>
馬路?明明?《戀愛的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