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哄笑聲戛然而止。顧子昂快步走到池邊。他死死盯著在水中沉浮的我,
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拔沂?,蘇晚?!蔽遗吭诎渡希忠淮沃貜?fù)著四個(gè)字。
手腕上不在明亮的平安扣,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諷刺。我們對(duì)視著。
在他旁邊的安琪一下笑了出來?!疤K晚?你是不是沒查資料?蘇晚早就死了。
”其余賓客也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我。“我的天,這年頭想當(dāng)顧太太想瘋的人可真多,
連死人都敢冒充!”“蘇晚的死可是顧總親口說的,綁架案,東南亞,這兩個(gè)詞加在一起,
根本就不可能有活口?!薄把輵蜓萆习a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顧子昂跟他們說我死了?所以,他從幫我送去當(dāng)人質(zhì)的一刻,就從來都沒想讓我活過?
那他那些深情的演戲是做什么?就是為了騙我死心塌地,替他去送死嗎?我趴在泳池邊,
格外狼狽。這五年的日日夜夜,一瞬在我腦中劃過。我以為他是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
卻沒想到,他一心想送我去死。安琪笑得花枝亂顫,走過來挽住顧子昂的胳膊,
語氣嬌嗔:“子昂,你看她,多可笑,為了勾引你,連臉都不要了?!彼龥]看見,
顧子昂臉上十分驚愕。他認(rèn)出了我。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著他臉上的驚愕一點(diǎn)點(diǎn)被復(fù)雜的算計(jì)代替。然后變成一抹笑容:“是啊,
現(xiàn)在怎么還有這么賤的女人?”下一秒,他蹲下身一把薅住我頭發(fā),壓在我耳邊小聲低喃。
“蘇晚,你不該回來!更不該得罪安琪,她是我們公司現(xiàn)在最大的投資人?!薄皠e怪我,
我真的很愛你,但五年前,你就該‘死’了,你死了,對(duì)所有人都好?!彼曇舯瘸厮?。
話音落下,他猛的把我扔到一邊,直起身,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八X子不清楚,
冒充我亡妻?!薄白屗逍亚逍选??!蹦莾蓚€(gè)保鏢露出獰笑,一左一右架住我。我的心,
在那一刻,徹底沉入了冰窖。我看著顧子昂,這就是我用五年青春和自由去換的男人?!皾L!
”“你們最好別碰我!我是你們得罪不起的存在!”我猛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