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就是這樣教育承允的嗎?他還是個嬰兒,你竟然教他……”
“榮妃慎言!”
“劍乃君子之器,承允日后可能是一個為大晉開疆破土的將軍,也能是個保護黎民百姓的英雄。”
“更重要的是,他是你的親兒子!”
弒父的名頭不光承允承擔(dān)不起,榮妃也一樣。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恨恨地地看著我懷中的承允。
皇上已然興致不高了,他一拍大腿:“朕乏了,先回去歇著了。”
榮妃對著我膝蓋微屈,轉(zhuǎn)身之前,她貼在我耳邊輕語。
“皇后娘娘身為佛女轉(zhuǎn)世,若是驅(qū)不了蛇魂,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的耐心有限,如果讓他知道你在騙他,定會讓你跟這個小崽子一起下地獄!”
我將承允護在懷里,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在我懷里抖個不停。
我抱著他輕聲哄著:“別怕,有本宮在一天,他們休想動你一根手指?!?/p>
滿月宴不歡而散,我緩緩流下兩行淚,故意沒去看懷中嬰兒陰鷙的雙眼。
轉(zhuǎn)眼間,檐角的銅鈴染上了一層銹跡,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五年。
五歲的承允低調(diào)了不少,他不再釋放對皇上榮妃的敵意。
反而裝得像個五歲的孩童,淘氣搗蛋。
皇上似乎也習(xí)慣了他的樣貌,時不時來我宮里坐一坐。
這期間宮中的孩子層出不窮,偏偏榮妃盛寵不斷卻一直沒有再懷上身孕。
過不久又要選秀,她有些心急了。
那日她趁我與太后一起聽經(jīng),將承允接到了自己宮里。
等我回到坤寧宮,突然發(fā)現(xiàn)承允身上的蛇魂比今早暗淡了不少。
我問承允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他卻只和我說了一些無關(guān)要的瑣事。
我勾勾手指,秋歌附耳過來。
“去查查近日榮妃宮里近日都來了什么人。”
晚上入睡前,秋歌進來回稟。
“榮妃半月前請了薩滿治療頭疾。”
我心中一陣冷笑。
五年都沒看親生兒子一眼,突然將他接回去沒有鬼才怪。
我看她不是治療頭疾,而是偷偷在給承允驅(qū)蛇魂。
偏偏這個傻的還想瞞著我。
面前承允睡得正香,我將護魂符放進他的里衣中:“盯緊她,別讓她壞了我的事!”
我預(yù)想得沒錯,幾天后,我正和內(nèi)務(wù)府的人安排著新人們的住所,一個小太監(jiān)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榮妃要殺了五皇子!”
我扔下手上的事務(wù),快步趕去瑤華宮。
兩個護衛(wèi)手握佩刀攔在門前:“榮妃有令,今日不見客?!?/p>
秋歌出聲呵斥:“大膽!這后宮之中什么時候輪到榮妃一手遮天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將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近幾年我才從榮妃手中接管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還沒騰出手處理榮妃留下的人。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五皇子要是有個萬一,你們都要被株連九族!謀害皇子,你們是要造反嗎!”
兩個護衛(wèi)相對視一眼后雙雙側(cè)開了身。
我?guī)е岁J進去,就見承允被綁在大樹上,雙眉之間扎著一枚銀針。
女薩滿戴著面具,正往他身上潑著雄黃酒。
“母后,救我!兒臣好痛!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這個老巫婆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