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白到了宿舍,又被肖樂樂等人拉著八卦了許久,幾人覺得差不多了,才放她去洗澡。
“白白,你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響,你快看看是誰?!绷朱F白洗完澡剛出來,坐在床上打游戲的肖樂樂提醒了她一句。
林霧白拿起手機,示意自己知道了。
眼睛看到來電人是誰后,眸中神色一松。
她以為又是楊信鴻打來的,但想到自己那晚就已經(jīng)把人拉黑了,短時間這人是不可能再打電話進來了。
她包好頭發(fā)后往床上一坐,順手接通手機。
還來不及開口,對面就響起一道炸炸咧咧的聲音。
“軟軟!你怎么那么遲才接我的電話!你是不是見到了那個姓姜的后,就忘了我這個舊愛~”
看來她是吸精體質。
戲精的精。
宿舍里一個肖樂樂不夠,電話里還有一個。
“簡語純,你夠了。”林霧白無奈地擋住手機話筒,擔心吵到其他人。
“好吧好吧,我收斂點。”簡語純稍微壓低音量。
“你今天和姜時肆進展如何啊?趕快交代!”
簡語純是林霧白的高中好友,但高中畢業(yè)后,兩人分道揚鑣,簡語純繼續(xù)在綿市上大學,而她則來到了瀘市。
但兩人的感情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而林霧白喜歡姜時肆這件事,簡語純算是第一個知情人。今晚和姜時肆出去吃飯這件事,林霧白也早就告訴給她了。
林霧白摸出耳機戴上,空出的兩只手擦著頭發(fā),“我感覺……姜時肆對我也有好感。”
畢竟今晚兩人一起吃飯,她已經(jīng)可以放松地和他開玩笑了,而且姜時肆也很……寵著她。
那應該可以說是……寵吧?
林霧白心里不確定,畢竟姜時肆是一個很好的人,起碼不會讓女生覺得尷尬。
簡語純在電話那頭默默翻起白眼。
那是你沒看到那人拒絕女生心意時的模樣,簡直是簡單明了而且扎心。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就肯定是了!姜時肆那家伙肯定心動了,畢竟咱們的軟軟也是個才貌雙全的漂亮girl好不好!”
“只有他眼睛出問題了才不喜歡你!”簡語純語氣里充斥著對姜時肆的不滿。
這人可是害軟軟傷心很多次了,雖然不是他故意造成的,但也是他的錯。
現(xiàn)在又加上軟軟為了他,可以跑那么遠去上學,雖然她也知道軟軟的家就在瀘市。
但她就是不滿的很!!
林霧白知道簡語純的想法,嗓音軟軟的,“你別這樣說,高中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我對他的心思啊。”
“軟軟,我現(xiàn)在還是想不清楚,你為什么就因為一個簡單的擁抱就喜歡他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給你無數(shù)個。”
林霧白被她逗笑,眼中笑意漾開,思緒也因她的這句話而回到了從前。
-
林霧白是早產出生,身體情況差到常常需要喝藥,所以家里每個人對她都是寵到極致。
林霧白也仗著這個資本行事風格上酷似一個假小子,雖然成績好,但是性子急,沉不下來,像是個一點就炸的小炮仗。
初中畢業(yè)后,林書云擔心自己的這個女兒會被寵壞,特意為她謀了一條路,名曰兼職,特意為了讓她磨磨性子。
而林書云也沒有想到,林霧白會在這一番計劃之下,會發(fā)現(xiàn)一個殘酷的事實。
當日,林霧白照常坐在店前看門外的人走來走去,但進店的人少之又少。
她撐著小臉,一副對這場景已經(jīng)感到乏味無趣的模樣。
林書云是瀘市林氏家族的大小姐,家世模樣都是頂尖的,她的朋友自然也不會只是開個小店。
店里專門售賣珠寶,款式多樣且趕得上時髦,但缺點是貴,死貴!
甚至是比其他店貴出幾倍。
這也導致幾乎很少的人會走進來。
但據(jù)林霧白了解,這店主人又不指望這個賺錢,只是有錢人打發(fā)打發(fā)時間而已。
“小白,姐我得先出去一趟,如果有客人來了的話,你就讓她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回來后會主動聯(lián)系他的?!?/p>
“你到時候就這樣跟人家說?!?/p>
林霧白記住她的叮囑,在人走后,她更是無聊到快睡著了。
“歡迎~”店里的招財貓忽然響了起來,玻璃門自動向兩邊滑開。
林霧白瞬間清醒,這可是她到這里這么久來的第一人。
她好奇地探出頭,目光落到進來的人身上。
那是個女人,身上穿的每一處無不彰顯著她很有錢。
簡直富得流油了。
但也是個好看的女人,即使眉眼間有細微的皺紋,但走動時舉止間依舊盡顯魅力。
讓小小的林霧白看入了迷。
“有人嗎?”尖銳的嗓音戳破了林霧白的夢。
林霧白皺著臉,可想到店姐說的話又換上笑臉,一米五幾左右的身高站的筆直,有點主人的風范了。
“這位客人,你可以先看看,店主人有事出去了,你可以把聯(lián)系方式留下,到時候我們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币惶坠俜绞降脑捫g從林霧白口中流利地說了出來。
看來電視劇看多了,還是有大用處的。
林霧白心里暗自欣喜。
女人掃了眼林霧白,樣貌并不是很大的年紀,再看了眼她身上的裝扮,一件紅色工作服顯得有些廉價。
或許是那里來的窮孩子沒學上,找的這門事賺錢。
臉上鄙夷嫌棄的神色頓時暴露出來,語氣上極為囂張,“你是這里的員工?”
林霧白點頭,“是?!?/p>
她也在這里呆那么久了,而且還有屬于自己的工作服,雖然老板娘也穿,但應該也算是員工吧。
“那就把你們這里最貴的一套珠寶拿出來給我看看吧,如果我高興買下來,還可以給你算提成。”女人以為林霧白真是個員工,一副恩賜的口吻。
那語氣中的上位者姿態(tài)讓林霧白感覺不舒服,但也壓抑著內心的暴脾氣,轉身去拿珠寶。
她覺得她媽媽把她安排到這里的行為很妙,果真讓她知道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如果這是她的地盤,她才不會讓這女人那么囂張。
但顯然……這里不是她的地盤。
林霧白苦兮兮地喪著臉,仿佛烏云在頭頂頂著似的。
幾分鐘后,林霧白把那副最貴的一套珠寶飾品抱了出來,但在這之前也給店主人打了個電話。
店主姐姐說一會兒就回來了,讓她先應對著。
還真看得起我啊!我只是個小孩,為什么要讓我承擔那么多!
林霧白皮笑肉不笑地示意那個女人,“這就是我們店里最貴的珠寶了,客人您可以看一下?!?/p>
她覺得自己這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笑的最丑且最假的一次。
但沒想到,后面發(fā)生的事會讓她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