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我忙著置辦婚禮事宜。
許祁白沒再打來一個電話。
陳安欣在微信上嘲諷我:
【活該,被哥哥冷暴力了吧?】
【我告訴你,你永遠比不上我,哥哥現(xiàn)在正幫我泡洗腳水呢?!?/p>
【只要有我在,哥哥最愛的就永遠不是你~】
這些話不是陳安欣第一次對我說。
我之前還會拿給許祁白看,可他根本沒當回事。
他總是無所謂地說:“安欣就是個小孩子,哥哥找對象了她吃醋很正常。”
可這份醋意,長達10年。
以往我惹了陳安欣,許祁白就會冷暴力我。
他要我求和,主動去討好他。
這次,我不想再玩她們兄妹倆的感情游戲了,直接將陳安欣拉黑。
婚禮需要一套貴價頭面,正好謝家晚上主持的拍賣會上有。
我穿著晚禮服前往,在門口碰上了許祁白和陳安欣。
陳安欣一臉妒意地看向我:
“呦,某人還真是厚臉皮,上回說的什么話自己都忘了,還敢過來勾搭哥哥?!?/p>
確實,我以前做過很多這種打臉的事。
很多事明明是許祁白的事,可他最后都是我來求和。
我費盡心思打聽他的行蹤,再飛到他所在的城市,送上一份禮物,再低聲下氣地求他和好。
這樣打臉的事,我做了整整十年。
只因為開始戀愛時,我曾發(fā)誓,要永遠體諒他、理解他想要報恩的心。
拍賣會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許祁白給陳安欣拍下了許多好看的珠寶和值錢的書畫。
有一說一,許祁白能力真的很強。
年紀輕輕就做到了空中救援隊的隊長。
不僅如此,這些年手底下投資的幾家公司全都瘋漲,賺的錢盆滿缽滿。
這十年,他確實沒虧過我什么。
只是在和陳安欣有關的事情上,我永遠排在末位。
那套頭面開始競拍時,我舉起了手。
陳安欣在一旁嗤笑出聲:
“你跟我哥連訂婚宴都沒辦,這么快就想買下這洞房花燭夜的頭面了,真不害臊?!?/p>
許祁白也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我:
“落落,你別鬧了,只要安欣不松口,我們之間是沒辦法結(jié)婚的。”
我沒理會兩人,繼續(xù)加價。
“三百萬。”
陳安欣氣不過,直接開口。
“點天燈!”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錢跟我搶!”
氣氛凝重。
主持人興致高昂地持續(xù)加價。
我跟著競價,很快將頭面炒到了一個很高的價格。
陳安欣臉色難看的望著我:
“蘇落!你是不是就想買下這幅頭面跟我哥逼婚?”
“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不同意!”
“你這樣的老女人,我不允許你嫁給我哥!”
許祁白在一旁冷眼旁觀,皺起眉頭看我。
“落落,你上周才打了安欣一巴掌,這次讓給她不行嗎?”
我不免冷笑。
他是多么睿智的一個人,怎么會看不清陳安欣上周是自導自演。
他無非是不想戳穿,如今又順著這個由頭,想讓我把這幅頭面讓出來。
他的愛,我可以不要。
他這個人,我也可以讓給陳安欣。
可這幅頭面,我勢在必得。
我抬手,比了個手勢。
陳安欣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
“蘇落,你真是在農(nóng)學院讀書讀傻了吧?天燈我都已經(jīng)點了,你現(xiàn)在這個手勢是在做什么?”
許祁白也臉色難看起來。
“落落,別鬧了!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我意猶未盡地望著兩人,微微一笑。
“你們知道,真正的丟人現(xiàn)眼是什么樣嗎?”
下一秒,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寂靜。
一道人影踩著星光,從高臺中踏步出現(xiàn)。
“我來告訴你,她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