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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晴很快被送進了醫(yī)院,一時間安靜下來,傅墨廷突然有些心煩意亂。
手術(shù)室的燈光照的人有些眩暈,傅墨廷背靠在冰冷的白墻上,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感覺這樣心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從指縫中溜走。
他想,一定是因為許婉晴受了傷,他才會這樣心神不寧。
口袋里沒有煙,他問保鏢要了一只,直到保鏢點起火,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發(fā)抖。
火苗竄起的瞬間,尼古丁涌入肺部的刺痛感讓他皺眉。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煙了。
自從他把林昭昭接回了家,他就像漂泊的孤鳥找到了歸巢。
他喜歡看林昭昭生氣的樣子,微笑的樣子,認(rèn)真的樣子,一顰一笑都那么生動,給他一成不變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
林昭昭不斷打破他的原則,不讓他抽煙,不讓他動手,不讓他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
她總是皺著眉,聲音里帶著嗔怪和關(guān)切。
少女的唇一張一合,他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想要吻她。
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答應(yīng)她的要求,一步一步走進她的溫柔陷阱。
指尖傳來的灼熱感讓他猛地回過神,傅墨廷怔怔地看著煙灰跌落,心頭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他突然想起,昭昭懷孕了,他的身上不能留著煙味。
于是,他轉(zhuǎn)身把煙掐滅,拿出手機想給林昭昭打個電話,手術(shù)室的門卻突然打開,醫(yī)生快步走出來。
傅墨廷的手指僵在半空,片刻后,他緩緩放下手機,轉(zhuǎn)身走向醫(yī)生,聲音低沉。
“她怎么樣了?”
“幸好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
傅墨廷點了點頭,徑直走進病房。
許婉晴已經(jīng)醒了,只是蒼白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仿佛受了很大的驚嚇。
她一看見傅墨廷便掙扎著伸出手,指尖顫抖著朝他的方向虛抓。
”墨廷......我好害怕......”
傅墨廷立刻握住她的手,涼意從掌心蔓延上來,卻怎么也驅(qū)散不了他心口那團莫名的慌亂。
一定是太擔(dān)心許婉晴了,他想。
于是他關(guān)切的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婉晴睫毛輕顫,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只聽她一直說我不配嫁給你......我真的好怕,墨廷......我怕我們的婚禮......”
“別胡思亂想?!备的櫭迹p聲安撫:“三天后,婚禮照常舉行。”
“真的嗎?”許婉晴驚喜的看著他,一時忘了自己還在病中。
傅墨廷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就想到許多年前,林昭昭也是這樣滿懷期待的看著他說:“真的嗎?你以后真的會娶我嗎?”
傅墨廷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當(dāng)然,你是我唯一的妻子?!?/p>
許婉晴立刻去張羅婚禮事宜,傅墨廷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嘴角微揚。
他想,他的時間不多了。
林昭昭懷孕了,他必須盡快拿下許婉晴,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昭昭懷孕,他最后再放縱一次。
等他玩膩了許婉晴,就安心陪著林昭昭把孩子生下來。
到時候他一定會好好補償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