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逐漸步入正軌。
我趁著江晚不在,想回老宅拿走父親的遺照,順便找一下賬本。
推開虛掩的大門,客廳里傳來曖昧的笑聲。
江晚正靠在林宇安懷里,后者身上穿著我的睡衣。
“晚姐姐,等拿到公司,我給你買個(gè)大鉆戒,再舉辦一場(chǎng)豪華的婚禮?!?/p>
江晚笑著拍開他的手:“急什么?陸川那廢物還沒徹底垮呢?!?/p>
她轉(zhuǎn)頭看見我,笑容瞬間消失。
“你來干什么?”
我沒理她,徑直走向母親的書房。
父親的遺相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林宇安跟了過來,假裝要幫我拿照片,手卻“不小心”一滑。
“啪嗒”一聲,相框摔在地上。
玻璃瞬間碎裂。
“哎呀,對(duì)不起陸川哥!”
“我不是故意的,這相框太滑了......”
“滾!”
我一腳踹開他,小心翼翼地?fù)炱疬z照。
江晚走過來,踢了踢地上的碎片:“不就是張破照片嗎?至于這么激動(dòng)?”?
林宇安委屈地癟著嘴:“晚姐,都怪我笨......”
“陸川哥,你別生氣,我賠你個(gè)新相框還不行嗎?”
想到還未找到的賬本,我只能暫時(shí)忍住,不與他們發(fā)生爭(zhēng)執(zhí)。
等到他們出門后,我快速來到江晚的書房。
終于在柜子夾層找到了賬本。
我拿著賬本剛踏出書房,江晚和林宇安迎面而來。
林宇安看著我:“陸哥哥,你怎么能私自翻晚姐姐的書房呢?”
江晚滿臉怒氣的看向我:“我就說自從你媽出事后,你再也沒有踏入老宅半步?!?/p>
“拿到遺像后卻沒有及時(shí)離開,你果然另有所圖!”
林宇安眼尖的看見被我藏在身后的賬本。
“那是什么?”
江晚臉色驟變,迅速從我手中搶過賬本。
我伸手去搶,拉扯間,我直接從樓上摔下去。
劇痛中,我感覺腿斷了。
江晚搖了搖手中的賬本,嗤笑一聲:“這賬本,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p>
話音剛落,她當(dāng)著我的面直接撕毀賬本。
我目眥欲裂,掙扎著想要起身阻攔她。
口袋里的錄音筆卻不小心掉了出來。
林宇安眼疾手快地?fù)炱饋?,轉(zhuǎn)身遞給江晚:“晚姐姐,這是什么?”
江晚接過錄音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抬腳就往我受傷的腿上踩。
“你居然敢錄音?找死!”?
“??!”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身體不由自主蜷縮。
林宇安在一旁假意阻攔:“晚姐,別這樣......會(huì)出事的......”
江晚沒理他,將錄音筆狠狠砸在地上。
“不!”
我看著江晚冷漠的臉,看著林宇安偽善的笑,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絕望。
“為什么......我們到底哪里對(duì)不起你......”
江晚蹲下來,捏著我的下巴,像看一只垂死的螻蟻:“陸川,你和你媽最大的錯(cuò),就是太蠢了。以為對(duì)人好就能換來感恩?天真!”
我看著她,又看了看旁邊假惺惺掉眼淚的林宇安,突然笑了。
笑得眼淚直流,笑得渾身發(fā)抖。
“江晚!”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聲音嘶啞:“你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
她嗤笑一聲,挽起林宇安的手:“報(bào)應(yīng)?我只相信錢和權(quán)?!?/p>
他們走后,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滿地狼藉。
賬本被毀了,錄音筆也成了碎片,證據(jù)全沒了......
就在這時(shí),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dòng)起來。
是舅舅發(fā)來的消息:“陸川,我找到當(dāng)年給你媽做賬本的老會(huì)計(jì)了!他手里有原始賬目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