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呀?”
安安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李婉瑩,又看看何帆。
但是她說自己姓“何”,足以說明何帆的真實信息了。
圍上來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從頭看到尾的幾人恍然大悟,其中一人撿起地上的就診資料翻了翻,感慨道:“原來是鳩占鵲巢??!”
“放屁!你從哪弄來的假證來糊弄我們?”李婉瑩咬牙切齒,直接從我手里搶車鑰匙,“還給我,帶著宋綿綿快滾!”
“我的車,還有我的房子,讓你們白白享用了十年,”我躲開她伸來的雙手,嘲諷道,“現(xiàn)在,我要把這些都拿回來?!?/p>
“休想!你別忘了,房子早轉到我的名下了,想拿走?做夢!”何帆一聽要收回房子頓時急了。
“你轉到你的名下?你用的可是我的身份信息!何帆,雖然我現(xiàn)在臉變了,但是只要去做瞳孔測試,立馬就能證明我的身份,而你,將像你小時候那樣,一無所有,只能靠人救濟生活!”
一直躲在車后面的何安安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媽媽!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回家!”
我笑著回應道:“小妹妹,你們沒有家了?!?/p>
人群突然一陣躁動,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年紀較大,他拿出手機對著人群對照了一番,突然快速沖上來一把握住我的手。
“宋總!實在是太感謝了,要不是您這次的捐款,我們的項目就夭折在半路了?!?/p>
“您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要不是美國那邊有我們的學生,我還真不知道您就是慈善基金的發(fā)起人?!?/p>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百惠醫(yī)學院的校董,這幾位是我們惠澤項目部的導師,一聽說您回國,都趕著一定要來拜訪您?!?/p>
“......”
幾個人把我團團圍住,興奮地說了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年前我隨隨便便捐的款竟然給了這里。
當時是一場設計獲獎以后,大家都進行了捐款,由于我是第一名自然不能落下,便委托我在美國的助理辦的,只提了一嘴將款項捐到國內,并沒有注明具體機構。
但眼下面對千恩萬謝,我自然還是要表現(xiàn)得謙虛一些,于是也就客套的寒暄了幾句。
但很快,和諧的局面就被不合時宜冒出來的聲音給打破。何帆譏諷的語調陡然出現(xiàn):“可笑!哪里找來的演員,演的這么逼真。”
拉著我正埋頭哭訴說科研有多么不易的老頭“唰”一下轉過身來,望著何帆滿眼噴火,當即毫不客氣的指責道:“宋總給國內的醫(yī)學領域捐了一千萬!整整一千萬!你算哪根蔥,敢這樣對我們的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