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外面站著的,是沈國棟、陸野和陳修年。幾個小時前還人模狗樣的三人,
此刻狼狽得像三條喪家之犬。沈國棟一夜之間頭發(fā)仿佛全白了,眼袋深重。
他對著貓眼的方向,嘴唇哆嗦著,無聲地流淚,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陸野站在他旁邊,
臉上再也找不到半分昔日的張揚(yáng)跋扈。那張英俊的臉此刻慘白一片,
緊抿的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眼底布滿了痛苦掙扎的血絲。陳修年站在最后。
他看著貓眼的方向,眼神復(fù)雜得難以形容。
“煙煙......”沈國棟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是爸爸錯了,爸爸被豬油蒙了心!
爸爸對不起你媽媽,更對不起你啊煙煙!爸爸該死!真真死后,
爸爸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初竟然被控制,對你做了那些事情。是爸爸的報應(yīng)!
可爸爸就剩你一個女兒了啊煙煙!
你開開門讓爸爸看看你......就看一眼......”他語無倫次,說到最后,
身體真的開始往下癱軟,似乎想要跪下。陸野猛地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終于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阿煙,對不起。”“是我眼瞎心盲,是我混蛋!
我不該那么對你,我......”他哽住了,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陳修年沉默著。
過了許久,他說道:“沈煙我們都被沈真真愚弄了。若不是她,我們不會這么對你。
”他頓了頓,似乎在積聚勇氣,聲音更低了些:“我們知道錯了。不敢求你原諒,
只求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蔽议_口:“愛?”“你們......也配說愛?
”沈國棟像是被抽掉了最后的骨頭,徹底癱軟下去。陸野自己的手也在抖。“阿煙!
你到底要我們怎么做?!命給你夠不夠?!”陳修年抿緊了唇,半晌開口?!吧驘煛?/p>
”“開門。我們談。沈氏,陸家,陳家,你要什么,我們給什么。只要你回來。
”回應(yīng)他們的,是我的沉默。我打電話叫了安保,安保人員很快趕來,
還將進(jìn)來騷擾我的所有人拉入了黑名單。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空氣里只有香薰蠟燭燃燒后殘留的雪松冷香。次日,我飛去了海邊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