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小臉煞白，嘴唇發(fā)紫，呼吸也急促起來。
「叔叔......我難受......」
樂樂哭喊著，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褲腿。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樂樂媽「掐著點(diǎn)」回來了。
12
樂樂媽推開門的瞬間，臉上的得意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就僵在了嘴角。
她看見的不是一條口吐白沫的死狗，而是她的寶貝兒子樂樂，正蜷縮在地上，小臉慘白如紙，額頭上布滿冷汗，雙手死死捂著肚子，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樂樂！樂樂你怎么了？！」
樂樂媽像被一道驚雷劈中，尖叫一聲撲過去，抱起地上的樂樂。
樂樂在她懷里，身體一陣陣地抽搐，嘴里吐出的污物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怪味。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樂樂？」
樂樂媽的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眼眶，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嘔吐物，又看看一旁安然無恙、正歪著腦袋好奇打量他們的鋼镚兒。
劇本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那塊肉干，明明是淬了劇毒的！
是她特意從網(wǎng)上買來的，專門用來對付狗的！
只要一小口，就能讓那條礙眼的畜生一命嗚呼！
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在地上抽搐的是她的兒子？！
「梁勇！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樂樂媽猛地抬頭，雙眼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獸，死死地瞪著我。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我「噌」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慌失措」。
「樂樂媽！你這是什么意思？樂樂剛才還好好的，吃了你讓他帶來的肉干，沒過幾分鐘就......就變成這樣了！那肉干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往里面加什么了？！」
我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和「困惑」，仿佛真的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
「肉干？那肉干......」
樂樂媽語塞，她總不能說那肉干被她下了毒，是她用來毒狗的吧！
她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尖叫起來：
「是你！一定是你在肉干里下毒了！你想害我兒子！你好歹毒的心啊！」
「我下毒？」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樂樂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說我下毒，你有什么證據(jù)么？」
樂樂的哭聲越來越微弱，小臉憋得發(fā)紫。
樂樂媽再也顧不上跟我爭辯，抱著樂樂，瘋了一樣沖出我家門，嘴里凄厲地喊著：
「樂樂！樂樂你撐住！媽媽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看著她踉蹌奔向電梯的背影，我嘴角的冷笑一閃而逝。
惡有惡報，活該。
13
樂樂媽把兒子送進(jìn)醫(yī)院后，果然沒有善罷甘休。
當(dāng)天晚上，警察就找上了門。
兩個穿著制服的民警站在我家門口，表情嚴(yán)肅。
樂樂媽跟在他們身后，臉上掛著淚痕，眼神卻充滿了怨毒和得意。
「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梁勇！」
她一見到我，立刻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利地控訴。
「他很早之前就覬覦我家樂樂了，是個惡心的戀童癖！」
「被我罵過幾次后懷恨在心，今天下午趁我不在，騙我兒子吃了有毒的東西！他想害死我兒子！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她那副嘴臉，哪里還有半分兒子剛脫離危險的后怕，分明是想借機(jī)把我往死里整。
「梁勇，是吧？」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民警開口，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這位女士報警，說你涉嫌故意傷害她的兒子，還企圖敲詐勒索。請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配合調(diào)查是公民的義務(wù)。不過，警察同志，凡事都要講證據(jù)。樂樂媽說我害她的兒子，證據(jù)呢？」
「證據(jù)？我兒子躺在醫(yī)院里洗胃就是證據(jù)！」樂樂媽尖叫，「醫(yī)生說他要是再晚送去一會兒，命都沒了！這還不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