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電話,會影響我的一生。更沒有想過,一次徒步,成了永訣!
當(dāng)那具殘破尸體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
我無法相信那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女友——蘇玲兒。濃濃的悲傷包裹了我,
讓我無法呼吸。我只能癱在地上,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悲鳴,眼淚奪眶而出。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尸體就在眼前,打破了我所有的希望。我痛哭著,
我感覺生命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光彩!我叫穆華,才剛剛23歲,
就經(jīng)歷了人世間最痛苦的……死別!蘇玲兒是在一次徒步喪生的。我曾多次勸她不要去,
可她一意孤行,非要去藏地墨脫,那個中國最難到達(dá)的縣。
她說要帶回一捧象征愛情的白泥土,作為我23歲的生日禮物。我真的在她手心里,
看到了“白泥土”。我小心的把“白泥土”取出來,裝在一個小玻璃瓶里,隨身攜帶,
那將是我此生最珍貴的禮物。日子,混沌過著,轉(zhuǎn)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意外收到一個很小的包裹。這個包裹,寄件人不詳,上面只寫了兩個字:云深。
但是在地址那一欄上,赫然寫著——XZ墨脫。蘇玲兒就是在墨脫出的事兒。
而這個包裹,就是從墨脫寄過來的,那么,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裹,里面只有一個U盤,一個很老舊的U盤,容量只有2G。
這樣的U盤,現(xiàn)在連賣都沒得賣,誰會大老遠(yuǎn)的寄過來一個老古董呢?
我把U盤插入電腦,顯示屏一陣閃爍,緊跟著,音箱里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很大,感覺像是在砸門一樣,我心跳驟然加速,駭然盯向電腦屏幕。
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背影。那個背影,披了一身黑色的、寬大的袍子,
造型有點(diǎn)像中世紀(jì)西方的傳教士。由于袍子太寬松了,我甚至無法辨別背影的主人是男是女。
背影就那么迎著夕陽,步履蹣跚的走著。每一步都仿佛會跌倒,可是每一步,
都踉蹌著堅(jiān)持下來。他顯得很疲憊,完全是憑著堅(jiān)韌的信念在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
他停了下來。在他面前,是一個白骨壘成的圓形祭臺。祭臺四周立有12根石柱,
每一根石柱上面,都有一個雕像。奇怪的是,這些雕像不是神,也不是鬼,
而是一個個死人!準(zhǔn)確的說,是人類的十二中死法,被人用雕塑的形式,
留存在石柱之上。我的目光,被圓形祭臺吸引。在白骨祭臺上,
呈“大”字形綁著一個女人。鏡頭,在一點(diǎn)點(diǎn)拉近,當(dāng)我看清祭臺上女人的時候,
全身血液都涌向心臟,我騰地站了起來,雙手死死抓著桌角,牙都快要碎了!
因?yàn)榧琅_上那個女人,竟然是我的女友……蘇玲兒!背影停了下來,他在祭臺邊上,
拾起一柄短刀。刀光森然,刀柄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寶石。下一刻,他竟然雙手持刀,
高高舉起,然后狠狠刺了下去。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我想撲過去救人,
可隔著電腦屏幕,我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那個背影行兇。我再也忍不住了,盯著屏幕,
睚眥欲裂,指甲都已掐出血來。我真恨不得把電腦砸了,可是現(xiàn)在我唯一不敢動的,
就是這臺電腦。隨后,他做了極其詭異的一件事情。他竟然用自己的雙手,
把自己的腦袋,掰到了身后。他的身子還是在面向前方,可是他的脖子,
已經(jīng)轉(zhuǎn)了180o。他在笑,他在沖著我笑!我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恐怖的臉!他的臉,像是用破布縫起來似的,橫七豎八有著蚯蚓似的疤痕。
他的黑眼球很小,幾乎全都是眼白。他的睫毛很長,就那么盯著我,嘴角微微咧開一個弧度,
露出極其詭異的笑容。視頻沒有聲音,但他的笑容很生動,我仿佛能聽到他瘋狂的笑聲。
他在嘲諷,他在挑釁,他在宣戰(zhàn)!我憤怒的攥著拳頭,可卻對他沒有絲毫辦法。
就在這時,視頻沒了,電腦變成黑屏。我急忙調(diào)試,可卻憤怒的發(fā)現(xiàn),電腦已經(jīng)中毒,
連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都沒有。我這才回想起來,U盤插進(jìn)去,還沒有點(diǎn)擊播放,
視頻就自動播放起來,這明顯是中毒的狀況??蓯海∥液薏坏冒堰@臺電腦給砸了!
我立馬打電話報警,同時打電話給孫英杰,那個和蘇玲兒一起去墨脫的人。
孫英杰很重視,叫我馬上帶U盤過去,可是,U盤插進(jìn)他的電腦,卻什么文件也沒有。
我費(fèi)力解釋,可不管我怎么解釋,他都不怎么相信,還建議我看看醫(yī)生,
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我要回U盤,轉(zhuǎn)身就走!我不甘心,找了個同學(xué),
他是IT方面的高手。經(jīng)他鑒定,這個U盤上,沒有任何隱藏文件,至于有沒有病毒,
他說不好,反正是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代碼。我懵了,手里拿著這詭異的U盤,
不知如何是好!深夜,獨(dú)自買醉,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diǎn)多了。踢掉鞋子倒在床上,
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手機(jī)鈴聲。我摸起手機(jī),胡亂的問了句,誰啊,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讓我一個機(jī)靈坐了起來。我酒醉瞬間醒了,因?yàn)樵陔娫捓铮?/p>
響起了一個久違的聲音。我做夢也忘不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我聽了無數(shù)次,
絕不會聽錯。那是我女朋友蘇玲兒的聲音,她輕輕的在我耳邊說了三個字:“你,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