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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時，他眼里都空落落的。
當初失去母親的我，何嘗又不是他這副絕望的模樣呢。
只有痛打到自己身上，傅寒聲才能理解我。
傅寒聲愣在原地，瞳孔驟縮。
他顯然沒料到，林芊曉這一次的瘋狂，竟牽連了這么多人。
而這一次，是真碰到了擺不平的事情。
許家與傅家斷掉多年的合作是必然的。
更狠的是，這件事也會被捅出去，且再無遮掩的余地。
不僅是傅寒聲完了，這下整個傅家也完蛋了。
他攥著拳的手在抖，臉色灰敗得像蒙了層土。
傅寒聲應該明白，這一次，不是用僅僅錢或權就能壓下去的了。
他也想不到，就是因為自己的一點偏愛，竟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說話是吧？”
悲痛欲絕的許應天明顯沒有了什么耐心。
“我們許家還不至于連處理一個人的本事都沒有。”
“難道這一次，你還要護著這個惡種！”
林芊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先前那副囂張與狠厲已經(jīng)全然不見。
即使直到自己這次是真的做過了，她心里還在妄想著傅寒聲幫她。
我內心也不禁涌上一絲緊張。
直到傅寒聲毫不猶豫地把林芊曉推到許應天。
他眼里已經(jīng)黯淡無光。
“既然是殺妻之仇，那她任你處置?！?/p>
“我不會再多說一句話...林芊曉也害死了我的父親，她罪該萬死！”
許應天帶著嘲諷地笑了。
“看吧，這就是你的縱容，害死了自己親爹?！?/p>
“傅寒聲，你活該！”
林芊曉嚇得癱坐在地上，抓著傅寒聲的褲腿，聲音哽咽地不成調：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她的哭聲還未停下，傅寒聲便又是一巴掌。
比上一次更重，她被扇得直接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他眼里再沒半分溫度。
“殺父之仇，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我和他就那么看著陳少爺?shù)娜讼裢纤拦芬粯影芽藓皰暝乃С鋈ァ?/p>
走廊里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后被厚重的門徹底隔絕。
結束后，傅寒聲默默地去處理完了后事。
和他回到家的那一刻，我才開口把這些天最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傅寒聲，今天的事都結束了?！?/p>
“我們也該結束了?！?/p>
他身子一僵，猛地轉頭看向我。
“你說什么？！”
“瑾瑤，我今天已經(jīng)失去很多了，為什么連你也要離開我？”
傅寒聲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林芊曉都已經(jīng)被解決了，你為什么還......”
“我以為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他顫抖著伸手，想撫上我的臉，卻被我側頭避開。
“今天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我憑什么陪著你？”
“我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簽字吧?！?/p>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他面前。
“不行！”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底里已經(jīng)染上了一絲瘋狂。
“瑾瑤，這么久了，我以為你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會離婚了?！?/p>
“你有沒有想過，你離婚了，你母親的病怎么辦，你沒有錢，又該這么生活？”
“我承認我之前縱容林芊曉是有點過了，但我現(xiàn)在真的清醒了，我......”
我打斷他的話，拿出手機舉在他面前。
“你還不知道吧，上次那場火災的賠款，我也收到了。”
“因為葬身火海的人里面，其中一位就是我的母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