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電話里的那個女孩叫做秦慕顏,是清南大學大二的學生。
而何瀝川在另一邊,還和這位雇主年莉莉交往三年,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我盯著屏幕,忽然想起上個月何瀝川出差回來,無名指多了枚戒指,還帶了喜糖。
“同事結婚,沾沾喜氣?!?/p>
當時我怎么回答的?
“那你什么時候給我補個婚禮?”
他笑著吻我,說很快。
我意識到自己蠢得離譜,被何瀝川蒙在鼓里這么多年竟然無知無覺,甚至沒有察覺出半分端倪。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捉奸小隊,我也許一輩子都要被何瀝川編造的夢網牢牢困住。
沉默良久。
我站起身,取下墻上的婚紗照毅然決然砸向地面。
玻璃碎裂的聲響里,何瀝川掛在衣柜里的衣服也被我一件件剪成破布。
還有這個家里所有屬于他的痕跡,都在十分鐘內被我狠心毀滅。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
是爸爸發(fā)來消息,“瀝川的升職材料準備好了,你讓他明天來簽字?!?/p>
我沒有猶豫,“不用了爸爸?!?/p>
既然得到了不珍惜,那還有扶他青云直上的必要嗎?
第二天,我已然站在清南大學門口。
好友張佳琳撐著傘走過來,“確定要親自去?”
“當然?!?/p>
職業(yè)捉奸三年,經手過上百個出軌案例,沒想到最后要抓的,竟是自己的丈夫。
很湊巧的是,今天正好有何瀝川的講座。
講座廳的燈光暗了下來,我壓低帽檐,和張佳琳坐在最后一排。
“我打聽清楚了?!?/p>
張佳琳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極低,“何瀝川來清南大學當顧問半年,風評極好,女生們私下都叫他高嶺之花,沒人知道他已婚?!?/p>
我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唇。
何瀝川出眾的皮囊,到哪里都免不了被關注。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何瀝川穿著一身我沒見過的西裝走進來,身邊跟著秦慕顏。
女孩穿著淺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清純得刺眼。
“何教授!”有女生起哄,“秦學姐今天又來做你的小助理啊?”
全場哄笑。
秦慕顏紅著臉,踮起腳在何瀝川臉上親了一下,然后飛快跑回座位。
掌聲和口哨聲瞬間炸開,何瀝川無奈的笑著搖頭,眼神卻溫柔得讓我?guī)子鲊I。
多熟悉的場景啊。
十年前在大學,他也是這樣,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我總跟在他身后,看他被女生們圍著要聯系方式,那時候他會一把摟住我的肩,對所有人說:“不好意思,已經有女朋友了?!?/p>
現在,他的擋箭牌變成了秦慕顏。
“月月?!睆埣蚜胀蝗蛔Я讼挛倚渥?,“你看他手腕?!?/p>
我瞇起眼睛。
何瀝川的左手腕上系著一根青絲紅繩,在袖口若隱若現。
那是情侶間求姻緣庇護的東西,以前我買過一對,他笑著說我幼稚,最后只戴了一天就摘了。
可現在變成了秦慕顏的小巧思,他倒是享受得很!
這時,張佳琳不知道從哪里加上了秦慕顏的微信,“看看這對狗男女一天到晚搞什么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