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冰冷,但還在。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包裹住我。
“撐住,絮晚,你給我撐?。 ?/p>
林野枝掙扎著站起來,阻擋想要帶我去急救室的陸明謙。
“謙哥,這女人手都斷了,早就是個廢人了!死了就死了,你管她做什么!”
“閉嘴,你懂什么!她死了,你我一分錢都拿不到!”
“一分錢都拿不到?陸明謙你他媽給我說清楚,什么意思!”
陸明謙不再看她,抱起我就直沖向趕來的救護車。
我被安置在擔(dān)架上,醫(yī)護人員迅速圍攏上來。
“右手腕開放性粉碎性骨折,神經(jīng)肌腱斷裂……”
“失血過多,血壓太低……”
“污染嚴(yán)重,感染風(fēng)險極高……”
陷入混沌前,我聽著醫(yī)生一次次給我下診斷。
我這是,要死了嗎?
搶救室外,林野枝思思盯著陸明謙。
“為什么非得救她?她死了,你爹也死了,陸家的一切不就都是你的了?神不知鬼不覺!我們不是正好可以……”
“蠢貨!”
陸明謙猛地轉(zhuǎn)過身,明明暴怒卻不得不壓低聲音。
“老爺子的遺囑可全是給她的,現(xiàn)在一死,遺囑生效,我們倆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林野枝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全是她的?憑什么!你才是陸家養(yǎng)大的兒子!”
“憑什么?”陸明謙冷笑一聲,“就憑她才是陸家親生的種!我陸明謙,不過是個抱錯的野種!老頭子找了她多少年,你不知道?”
林野枝瞳孔驟然收縮,她張著嘴,哆嗦著嘴唇。
“不可能……”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穿著無菌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目光直接投向陸明謙。
“陸先生,沈小姐的生命體征暫時穩(wěn)定下來。”
陸明謙緊繃的下頜線似乎微微松了一瞬。
“但是,她右手腕傷勢太重了,恐怕……再也無法進行精密手術(shù)操作了?!?/p>
一旁調(diào)查完畢的助理也趕到了。
“陸先生,我們調(diào)取了直升機上的監(jiān)控錄像,那顆心臟,被林小姐故意取出后喂給了流浪狗。”
陸明謙猛地扭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林野枝慘無人色的臉上。
“林!野!枝!你他媽干的好事!”
林野枝被這聲咆哮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墻壁上。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
“為了我?你他媽就是為了你自己那點齷齪心思!”
陸明謙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將林野枝完全籠罩。
“毀掉心臟,弄殘她,再把老子也拖下水!你腦子里裝的全是屎嗎?”
“現(xiàn)在好了!老頭子要是死了,我們?nèi)嫉猛甑?!一分錢都沒有!”
“那正好啊!”
林野枝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聲音陡然拔高。
“趁現(xiàn)在,弄死沈絮晚,再弄死你那老爹!遺產(chǎn)不就全是你的了?我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林野枝的臉上,打斷了她的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