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林曉月啞口無言,只能拼命地?fù)u頭。
我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上一世,就是這副模樣,讓我信了她,覺得她只是無心之過。
可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查了洛家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林曉月熟練地解開元帥的項圈,用一根早就準(zhǔn)備好的帶著肉香的繩子,將它引出了家門。
保姆追出來,被她用“洛凝姐讓我?guī)г獛洺鋈ネ妗钡慕杩诮o搪塞了回去。
她哪里是不知道。
她分明是蓄謀已久!
傅言洲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不是蠢貨,一枚一等功勛章代表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
這已經(jīng)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冷汗,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位……首長,這件事,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
他放低了姿態(tài)。
“我們愿意道歉,愿意賠償,只要您開個價,傅家絕無二話。”
他試圖再次用錢來解決問題。
這是他最擅長,也是他唯一會用的方式。
李叔叔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賠償?”
“你拿什么賠?”
“拿你的命,去換我那幾百個兵的命嗎?”
李叔叔上前一步,巨大的壓迫感讓傅言洲下意識地后退。
“你知不知道,褻瀆軍隊功勛,是什么罪?”
傅言洲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言洲哥……”
林曉月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們……我們快報警吧……”
報警?
我差點笑出聲。
她大概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民事糾紛。
傅言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掏出手機(jī)。
李叔叔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電話接通了。
傅言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對著電話大聲說道:“喂?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還對我進(jìn)行人身威脅!”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著現(xiàn)場的情況,將李叔叔塑造成了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霸。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耐心地聽著。
最后,只問了一句:“請問先生,您所在的位置是?”
傅言洲報上了地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用一種公事公辦卻又帶著一絲異樣的語氣說道:“先生,您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了解。但是您所在的區(qū)域,剛剛被劃為臨時軍事管制區(qū),地方警務(wù)系統(tǒng)無權(quán)介入?!?/p>
“什么?”
傅言洲的聲音陡然拔高。
“臨時軍事管制區(qū)?你們在開什么玩笑!”
“嘟——嘟——嘟——”
回應(yīng)他的,是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傅言洲握著手機(jī),傻傻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他終于明白了。
這不是一場他能掌控的游戲。
他惹上了一個他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洛凝……你……”
我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內(nèi)心一片平靜。
這才只是個開始。
上一世,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們千倍萬倍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