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救生員？”陸沉舟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依舊平淡。“對啊對??！”陳曦趕緊點頭，

“你看我這塊頭，一看就是個好手！你要是想不開跳海，我保證三秒鐘就能把你撈上來！

”他說著，還夸張地比劃了一下。這個臨時的改動，帶著點笨拙的滑稽，

瞬間打破了剛才有些凝滯的氣氛。原本緊張的現(xiàn)場，

也因為陳曦這番“胡言亂語”而輕松了不少。導(dǎo)演陳淮盯著監(jiān)視器看了半天，

突然開口：“過。”陳曦愣住了，自己加的詞，居然過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qū)а荨?/p>

陳淮沒理他，轉(zhuǎn)頭對顧衍說：“陸沉舟的反應(yīng)沒問題，繼續(xù)保持?！标愱亻L舒一口氣，

走到顧衍身邊，小聲道歉：“對不起啊顧老師，剛才太緊張，忘詞了。

”顧衍看著他紅撲撲的臉頰，低聲道：“沒關(guān)系。你剛才……挺有意思的。

”這是顧衍第一次對他說話，雖然是評價，但陳曦還是激動得臉頰更紅了。他撓了撓頭，

傻笑道：“嘿嘿，我就是覺得那樣說比較符合當(dāng)時的情況嘛！”顧衍沒再說什么，

只是重新看向大海，似乎又恢復(fù)了那種疏離的狀態(tài)。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剛才陳曦那雙清澈明亮、充滿活力的眼睛，像是有某種魔力，瞬間驅(qū)散了他心中不少陰霾。

這個叫陳曦的年輕人，和他想象中的“麻煩”，似乎不太一樣。開機儀式和第一場戲的順利，

讓劇組的氛圍稍微輕松了一些。但顧衍和陳曦這兩個主演之間的“氣場”，

卻成了大家私下里津津樂道的話題。顧衍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專注專業(yè)的顧老師，

除了必要的交流，很少主動與人說話，尤其是和陳曦。他似乎有意無意地保持著距離。

而陳曦，則完全是另一種畫風(fēng)。他像個小太陽，精力充沛，嘰嘰喳喳，

一會兒問助理這個設(shè)備怎么用，一會兒又跑去跟攝影師請教構(gòu)圖，偶爾還會試圖跟顧衍搭話。

“顧老師，你今天這個發(fā)型好帥??！”“顧老師，你喝水嗎？我這有礦泉水?！薄邦櫪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