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更是一雙朦朧的眼中全是破碎,眼淚一滴滴落下,打濕地板。
作為京都最大的顧家,這一刻卻為了這些錢弄得支離破碎。
顧老爺子睜眼看我,“小牧,你不是有陰陽眼,可看破世間一切,你怎么沒看透小晴的生死……”
我思索后開口。
“陰陽眼下,若無生魂,要么未死,要么魂飛魄散?!?/p>
“沒有看到小晴的靈魂的剎那,我本猜測她還活著,才將精力放在顧若身上。”
“可顧先生斬釘截鐵地說顧晴已死,既如此,死者無魂,那該是魂飛魄散,我無力回天,倒不如早早入土為安?!?/p>
話說到這,我想到剛才顧晚楓的行為又補充道。
“可剛才,我本想再賭一把小晴還活著。是顧先生親手按下按鈕,將小晴塞進火爐,一點點燒盡。”
顧晚楓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壓斷,他不斷搖頭。
“不是,我是要來救小晴的!是他,他一直攔著我,我才會不小心按到了開關(guān)?!?/p>
“那這么說,顧先生是承認開關(guān)是你按下的了?”
“李牧,你!你設(shè)局害我……”
顧老爺子卻一錘定音,抬手閉眼。
身后的保鏢心領(lǐng)神會,瞬間將顧晚楓舉起來。
一個不懂感念養(yǎng)育之恩,不會感激衣食父母的人,沒必要穿的那么光彩。
保鏢霎時間在大庭廣眾之下扒開他的衣服,讓他浸沐在暴雨之下。
而一個管不住自己,竟然和侄女搞到一起的人,二兩肉也沒必要留下。
一聲尖叫之下,顧晚楓徹底成為一個宦人。
最后,一個殺人害命,手上滿是鮮血的人,這條命留著也沒多大必要。
所以他在千刀萬剮之下,一點點斃命。
翌日清晨的新聞頭版正是——火葬場前驚現(xiàn)無頭男尸,死狀慘烈,全身無一處完整。
我站在顧家大宅的窗前,一口品著清晨的咖啡,一邊看手中的報紙。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卻遲遲沒有出聲。
“顧若小姐,來了卻不說話,你是想要做什么呢?”
顧若在我的身后像被看透般,無所謂輕笑一聲。
“李牧,你的陰陽眼不是長在前面的嗎,怎么連身后的東西都能看到?!?/p>
“有些東西,不需要用陰陽眼看,甚至不需要用眼睛看?!?/p>
“哦?那用什么?”
“用感覺……”
“李牧,做了幾年道士,你現(xiàn)在說話真是玄而又玄。”
“是嗎?顧若……兩世為人,你也一樣,藏了許多?!?/p>
顧若的手微微頓住,看我的眼神中帶了疏離與刻意。
“你……說什么?”
“怎么,你不會以為你藏得很好吧?就像你說的,我可是陰陽眼,你也重生了,我能看不出來?”
“呵……”顧若冷哼一聲,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視線剛好滑到我的眼中。
“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李牧,把顧晴交給我。”
我喝咖啡的動作停滯,用同樣疏離而又刻意的目光回以顧若的問題。
她卻架腿看我。
“怎么,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有陰陽眼嗎?”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這一刻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