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回了一趟老家,林姐姐又生氣了嗎?”
“江總,我不想破壞你和林姐姐五年的愛情,你別生氣,我現(xiàn)在就給她下跪道歉。”
這一番話說下來,江嘉興的惱怒又多了幾分。
前天晚上,他和夏曉夢連夜從老家回來,兩人在高速上饑腸轆轆。
他給林晚星打了電話,讓她在家里炒幾個菜。
但林晚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竟然拉黑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
等他和夏曉夢回到公寓,空空如也,不見活人。
他找林晚星朋友打聽下落,那些可惡的女人,要么直接掛斷電話,要么罵他一頓,再掛斷電話。
他忍無可忍,打算報警。
夏曉夢從書房里跑出來,拿出被雨水打濕一半的請柬。
“江總,林姐姐回老家籌備婚禮了。”
“江總,你快去當新郎,林家最近又發(fā)財了,你要敲詐出一筆巨額嫁妝?!?/p>
江嘉興重新奪過請柬,瞇緊眼睛。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雨水暈染的姓氏。
不是“江”,而是“沈?!?/p>
他不敢相信殘忍的事實,一把將請柬撕碎,語氣極其絕望:
“不,這不是真的?!?/p>
“林晚星說過,她永遠不會離開我,肯定是沈越迢用錢逼迫了她?!?/p>
婚禮結(jié)束,我和沈越迢一一敬酒,感謝遠道而來的親朋好友。
當敬到最后一桌,江嘉興懷抱99朵玫瑰花,站在酒店門口。
“晚星,我認錯了?!?/p>
“婚禮花銷,我們按照談戀愛的AA機制,一人一半?!?/p>
“你擠地鐵上班太累了,結(jié)婚之后,我給你買一輛雅迪?!?/p>
此話一說,正在吃席的賓客們,舉著手里的筷子。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的好朋友們早就看不慣江嘉興,她們開始在人群中起哄。
“那里來的摳唆男人,訂婚三金要算作共同財產(chǎn),婚禮費用要AA?!?/p>
“按照他這個算法,女方生孩子的時候,
他怎么不懷孕五個月?”
說實在話,我和江嘉興談戀愛五年,他提出全款買雅迪車,已經(jīng)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前年,三伏天,巨熱無比。
我受不住燥熱,打算用績效買一輛電動車代步。
江嘉興跳出來,指責(zé)道:“林晚星,我開奔馳車,你騎電動車,要是別人看見了,說我一個大男人虧待女朋友,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你我之間的所有開銷,大到醫(yī)療保險,小到你的生理期支出,都需要對方AA一半?!?/p>
“我不想花了錢,還被別人在背后議論我,這種兩敗俱傷的錢,我才不花。”
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駁。
我不想看他自以為是的表演,也不想將痂傷揭開。
就在這時,沈越迢出手了。
他擋在我身前,阻攔了各種看好戲的目光。
接著,他揚起清冷寡義的嗓音,開始反擊:
“江先生,你和晚星曾經(jīng)有過一段感情,我很尊重你。”
“不過,她已經(jīng)成為我的妻子,你那些惹人嗤笑的話,還請三思而后行。”
“我這人向來小氣,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記得你在潘氏集團工作,潘老爺子是我堂姐的公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