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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川就喜歡林以棠身上這股勁,他寵溺地看著她笑:“當然不能讓你白受欺負?!?/p>
溫初宜瞬間被人控制住,她瞳孔震顫,下意識道:“是她先踩了我......”
顧寒川揮手,保鏢拖著她往外走。
昏暗的地下室,溫初宜被保鏢用繩子固定在凳子上,用毛巾堵住了嘴巴。
下一秒,身材高大的保鏢揚起手,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
溫初宜腦袋“嗡嗡”作響,耳朵幾乎聽不清。
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她開始意識模糊。
迷糊中,她想起那年實習時遇到一個醫(yī)鬧的病人,蠻不講理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正好去接她下班的顧寒川看到了,他不顧勸阻將那個人打倒在地。
那天晚上,他心疼地緊緊摟著她,不斷親吻她:“初初,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打你了。”
溫初宜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她呼吸困難,臉又腫又痛,嘴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恍惚間,她看到顧寒川走了進來,眼神淡漠。
他冰冷的聲音化作利刃,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臟。
“這一百個巴掌,給你漲個教訓,以后乖一點,不要惹她?!?/p>
溫初宜嘴里的布被取了出來,她呼吸艱難。
“我妹妹呢......你答應我......放了她......”
“已經(jīng)回去了?!?/p>
溫初宜被丟到了外面,她打車回了家,卻沒有看到妹妹的身影,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正焦躁著,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沖上去開門 ,卻見妹妹躺在門口的地板上。
她衣不蔽體,渾身青紫和咬痕,下身血流不止。
溫初宜腦袋“嗡”地響了一下,渾身血液逆流,心跳幾乎停滯。
旁邊的奶奶驚呼一聲,直直向后倒去。
片刻后,三人上了救護車。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奶奶跟妹妹,心中的憤怒和悲痛幾乎湮沒了她。
她一遍遍撥打著顧寒川的電話,可回應她的,永遠只有冰冷的忙音。
溫初宜一夜沒睡,煎熬到天明。
天亮的時候,顧寒川出現(xiàn)在醫(yī)院,他眼神像淬了冰:“你報警了?”
“是。”溫初宜看著他的眼睛:“時宜醒過了,她親耳聽到林以棠指使那些人輪 奸她——”
“撤案?!鳖櫤喩砩l(fā)著可怕的低氣壓:“小姑娘一時想岔做了錯事,你非要毀了她嗎?”
溫初宜死死咬住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是她毀了時宜!時宜才十八歲!她才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她——”
“我替她賠償?!彼鋈惶统鲋保P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每一下都像在凌遲她的心。
她布滿紅血絲的眼里落下淚來。
顧寒川見她不接,以為她嫌少,撕掉重寫。
一次,兩次,三次......直到支票的金額疊加到一億。
他語氣不耐:“一個億,足夠她下半生隨意揮霍了,溫初宜,她不虧?!?/p>
“啪——”
溫初宜淚珠成串落下,她氣得渾身顫抖,胸膛劇烈起伏著。
顧寒川被打得偏過了臉,他忽地勾唇冷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屏。
溫時宜的尖叫聲,男人們下流的調(diào)笑聲傳遍了整個病房。
“顧寒川......”
溫初宜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她沖上去搶手機,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不堪入耳的聲音中,顧寒川的聲音像從地獄穿透而來:“不想讓妹妹名揚天下,就撤案?!?/p>
“姐姐......”
破碎的、帶著顫抖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溫初宜渾身僵住,她轉頭看去,看到溫時宜坐在病房的窗臺上。
“不......”
下一秒,溫時宜的身影消失。
“砰——”底下一片尖叫和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