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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老周在業(yè)內消息靈通，晚上拎著啤酒過來，臉色難看。
“嶼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他灌了口酒，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老周放下酒瓶，壓低聲音。
“啟明星那邊…有風聲傳出來，說你…能力不行，心理狀態(tài)不穩(wěn)定，被公司勸退的。還說…你離職前想偷核心數(shù)據(jù)，被發(fā)現(xiàn)了，沒得逞。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小圈子里都知道了?！?/p>
能力不行？偷數(shù)據(jù)？
轟——
一股熱血直沖我頭頂。
蘇蔓！陳哲！好手段！
卸磨殺驢還不夠，還要趕盡殺絕，堵死我所有的路！
把臟水潑得這么徹底！
幾天后，一個關系尚可的師兄，硬拉我去參加一個小型生物信息學沙龍。說散散心，認識點人。
沙龍在一家咖啡館的安靜角落。
七八個人，大多是學術圈和工業(yè)界的青年才俊。
我坐在角落，盡量降低存在感，聽著他們討論最新的基因編輯技術進展。
話題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啟明星和那個“金螺旋”提名上。
“陳教授這次真是大手筆，‘啟明星-Algo’據(jù)說架構非常精妙，潛力巨大?！庇腥速潎@。
“是啊，陳教授深耕多年，厚積薄發(fā)?！绷硪蝗烁胶?。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陳哲一身休閑西裝，臉上掛著溫和儒雅的笑容，走了進來。
主辦人立刻熱情地迎上去寒暄。
陳哲的目光在場內掃了一圈，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他和其他人簡單打過招呼，自然地接過話題：“說到年輕學者啊，”
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整個包廂的人都聽清。
“我最近感觸很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陳哲嘆了口氣，帶著惋惜：“有些年輕人，天賦是有的?？上О。奶?，氣太躁，總想著走捷徑，一步登天?！?/p>
他頓了頓，目光瞟向我意有所指，“結果呢？根基不穩(wěn)，德不配位，不僅害了自己，還差點連累了團隊，甚至…觸犯了底線?！?/p>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幾道目光，帶著探究和鄙夷，齊刷刷刺向我。
“陳教授說的是，”一個之前恭維過陳哲的人立刻接話。
“科研是馬拉松，不是百米沖刺。沒有真才實學，靠些歪門邪道，遲早露餡，摔得慘。”
“就是，”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刻薄的輕笑，“聽說有人被掃地出門還不甘心，到處投簡歷？也不想想，哪家正經機構敢要這種…‘人才’啊？”
“哈！怕不是簡歷都造假吧？”
包廂里議論聲和嗤笑吵的我頭疼。
我猛地站起身，“抱歉，失陪。”
不想再留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我抬步走向門口。
剛邁出一步，一個身影就擋在了面前。
是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