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前世我總覺得監(jiān)獄里的監(jiān)控無處不在，原來這種被監(jiān)視的恐懼，
從大學時就開始了。"明天去拍第二組寫真吧。"蘇雯把攝像頭別在我新買的睡裙上，
"加點動態(tài)鏡頭更有紀念意義。"她調(diào)試角度時，指甲不小心劃到我的鎖骨，留下道紅痕。
夜里，我抱著膝蓋坐在床板上。備用手機里，
網(wǎng)警發(fā)來陳昊的銀行流水：近三個月有七筆匯款流向同一個匿名賬戶，
收款時間都在蘇雯她們拿到我照片之后。最下面附著條消息：【周日下午三點，
陳昊會去星辰傳媒倉庫交易】。周日那天，蘇雯特意早起給我編了魚骨辮。
她的指尖劃過我的后頸，語氣親昵得發(fā)膩："今天換個風格，拍點帶劇情的怎么樣？
"我對著鏡子扯出笑容："什么劇情？""就拍......被王子拯救的公主。
"她往我眼尾涂了亮片，"我已經(jīng)請好'王子'了。"攝影間的門被推開時，
我正在調(diào)整睡裙上的紐扣攝像頭。陳昊穿著銀色西裝站在逆光里，
手里把玩著枚鉆戒："蘇雯說你想要這個？"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她們連"劇情"都安排好了——拍下我接過鉆戒的畫面，再PS成訂婚照，
就成了詐騙的鐵證。"開始吧。"蘇雯舉著相機喊，鏡頭對準了陳昊遞戒指的手。
我假裝接戒指的瞬間，突然抬手打掉了他的手腕。鉆戒"當啷"掉在地上，
滾到攝像機鏡頭前。"你干什么？"陳昊的臉沉了下來。"我不想拍了。
"我撿起鉆戒塞回他手里，"上周法學課剛講過，傳播他人肖像用于營利是犯罪。
"蘇雯的臉色很難看，舉著相機的手在發(fā)抖。陳昊突然笑了："不拍就不拍吧，
等你高興我們再拍。""不必了。"我后退半步撞開攝影間的門。那天晚上，
宿舍的空氣很沉悶。周雅對著鏡子反復涂抹口紅，蘇雯反復把玩著相機摔在地上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