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珠玉半天沒講話。
“你說你是我娘,是重生之人,有何證據(jù)?”
是啊,空口無憑,我憑什么叫珠玉相信。
想了一會兒,我張口唱道:“珠兒亮~玉兒圓~珠玉乖乖~亮又圓~”
“珠兒亮~玉兒圓~珠玉乖乖~睡覺覺~”
珠玉“哐當(dāng)”一聲跪在我對面,和我一起唱起來。
“珠兒亮~玉兒圓~珠玉乖乖~吃飯飯~”
“阿娘,阿娘!”
珠玉一頭扎在我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哭吧,哭吧,乖乖,這么多年不知你受了多少的苦。
良久,我們母女倆收拾好了情緒。
我讓珠玉將我死后的諸事詳細道來。
原來,那日我應(yīng)夫人之邀,去正院飲茶賞花。
中了毒之后,夫人即刻遣人喊了大夫而來,結(jié)果是已經(jīng)晚了。
正當(dāng)夫人傷心不已要徹查此事時,侯爺從東小院的后門拎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那男子聲稱是我的姘頭。
他說我有了他的孩子,與他約在當(dāng)日一同私奔。
過了許久我也沒到地方,所以他才去東小院附近徘徊。
夫人侯爺自然不信。
但是那人將東小院的布置說了個清清楚楚,還說出了我身上的胎記樣子。
如遭雷劈,侯爺氣病倒了。
夫人也捶足頓胸,說自己看錯了我信錯了我。
最后,不知是誰下令,將我扔進了亂葬崗。
聽到這兒,我知曉自己是被人做了局。
難怪上次夫人那樣說我。
可這局,會是誰做的呢?
我自認(rèn)前世人際單純,交往有限,從未得罪害過別人。
難道是夫人?她佛面惡心?
可是珠玉說夫人待她很好,與嫡出無異。
只因她與我長得太像,面對時,夫人忍不住會說些不好聽的話。
又或者是侯爺?
畢竟侯府里他是主子,誰能輕易瞞過他去?
珠玉說不可能,“爹爹對阿娘用情極深,盡管出了那樣的事,他也不舍得拆了東小院。”
“每逢我的生辰,爹爹不管什么重要的事,都推了,只為陪我?!?/p>
是呀,不用珠玉為他背書,我也知道不可能。
他那么愛我,我也那么愛他。
我嘆了口氣,和珠玉一起坐到床邊。
“現(xiàn)下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p>
珠玉默契地朝我點了點頭。
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選秀一事。
珠玉說她與太子相遇正是在她的生辰宴上。
那天侯爺一如往年,包下了整層春食樓。
他開心時總愛多飲幾杯,那日喝多了出去方便。
太子就那么不顧店里阻攔,上了二樓,還說是誰這么大手筆包了他常去的店。
珠玉紅了臉,“然后太子就說對我一見傾心?!?/p>
幾日后,太子化名,以侯爺門生的名義遞帖拜訪。
“他,他,他不知怎地尋到我這里,將我……”
珠玉說不下去了,但是眼睛卻一點點黯淡下去。
這殺千刀的太子!
“大選的事是早就定下的,我不敢聲張,便私下打聽找到了你。”
珠玉垂下臉,眼淚落在裙上,也落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