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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是織女,也是田螺姑娘。
來回兩班倒,只為了能盡快完成任務(wù)。
可某一天我卻發(fā)現(xiàn),牛郎和謝端是彼此認(rèn)識的。
他們卻瞞著我,假裝不認(rèn)識。
既然他們沒揭穿我,我就只想盡快走完劇情。
老黃牛卻神色慌張的告訴我:「快跑!牛郎要殺了你!」
我的田螺也說:「謝端要殺了你,你快走。」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不在民間故事副本,而是在恐怖副本。
......
田螺殼剛跟我說完,謝端就背著竹簍筐回來了。
一回家,他卸下了背上的竹簍筐,背對著我整理里面的東西。
「娘子,今天的田螺買的很好,他們都問我什么時候再擺攤?!?/p>
本來只是一句平淡無奇的交談,可我卻感覺到,他眼里的寒光在偷偷地注視著我。
謝端一直說我的田螺銷量很好,客戶的反響也很不錯,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我的客戶。
「好啊,那你下次擺攤的時候,帶上我一起吧?!?/p>
謝端起身,臉上的笑容溫和:「我舍不得娘子勞累,娘子還是在家等我回來吧?!?/p>
我以前也提過,謝端給我的都是一樣的回答。
之前我沒有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我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賣個田螺,有必要搞得這么神神秘秘嗎?
晚上的時候,我拿著一斤田螺送到了隔壁王嬸家中。
王嬸看見這一斤田螺,臉上都笑出褶子了,
「謝家小娘子,你可真大方,這一斤田螺能賣不少錢呢,你就這么給我們了?!?/p>
我笑了笑,「街里街坊的,平時我們也沒少得到王嬸的幫襯,這點田螺算不得什么。」
王嬸也就沒有再客氣的推脫了。
可在次日的時候,王嬸家中就傳來了噩耗。
他們一家,除了大女兒,其他人都死了。
死狀凄慘,身體詭異的扭曲旋轉(zhuǎn),就好像田螺的殼一樣。
他們的臉色都很驚恐,好似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大女兒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坐在屋子里的角落,臉色木訥,失魂落魄的,人已經(jīng)被嚇傻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這一家子怎么死的,只能懷疑是鬧鬼了,搞得人心惶惶。
謝端急忙拉著我回去,平復(fù)了一下呼吸,「你是不是把田螺給王嬸了?」
「對啊,王嬸這么照顧我們,所以我就送了一斤,怎么了?」
謝端瘋狂吞咽口水,看我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恐懼。
卻還在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沒事,以后別送了,這是我們的生計,你送出去了,我們就少一頓吃的了。」
「可是......」
「答應(yīng)我,以后別送了?!?/p>
謝端的語氣有些強硬,我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覺得謝端太古怪了。
晚上,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謝端不見了,他躺過的地方已經(jīng)涼透,看來出去有段時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衣服,出門尋找謝端。
找了一圈,在后山上看見了謝端。
謝端對面站著一個人影,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從外形上,依稀看見是個男人。
「我懷疑她有所察覺,我們不能留她了,必須要盡快除掉她。」
我心頭一緊,急忙藏了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謝端是說要除掉我嗎?
田螺也跟我說過,謝端想要殺了我。
那在他對面的,難不成就是牛郎?
這幾天,我也的確沒來得及去牛郎家扮演織女的角色。
該不會是他們發(fā)現(xiàn)織女和田螺姑娘是同一個人,受不了被人這么戲弄,所以才想要報復(fù)我吧。
想到這,我有些欲哭無淚。
我只是一個追求效率速度的牛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