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場面徹底失控。
白薇尖叫著，像個瘋子一樣從地上爬起來，指甲沖著我的臉就撲了過來。
“蘇念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我只是冷漠地側(cè)過身。
反手一個耳光，清脆地甩在她臉上。
“滾?！?/p>
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跌了回去，摔在陸澤腳邊。
陸澤通紅著眼，終于從學(xué)術(shù)被戳穿的死寂中回過神。
他看見倒地的白薇，怒火燒掉了他最后一絲理智，揚起手就朝我揮來。
“你敢打她！蘇念，你太惡毒了！”
“啪！”
又一聲。
比剛才那下更響，更重。
我用盡全力，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扇在陸澤臉上。
他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臉上瞬間浮起五道指印。
我甩了甩發(fā)麻的手。
“惡毒？”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
“比得上你們偷情，又偷走我的人生嗎？”
陸澤被打懵了。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這個他眼中一向溫順隱忍的我。
臺下的人群死寂一瞬，隨即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喝彩。
“打得好！”
“這對狗男女，就該這么抽！”
鎂光燈瘋狂閃爍，記錄下他此刻狼狽不堪的臉。
混亂中，林瑤撥開人群，步履從容地走到我身邊。
她沒看那對癱軟在地的男女，而是將一份嶄新的文件，遞到了陸澤面前。
“陸先生。”
林瑤的聲音冷靜又專業(yè)。
“這是新的離婚協(xié)議。以及，關(guān)于你惡意侵犯蘇念女士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索賠協(xié)議?！?/p>
她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錘子。
“條款很簡單，凈身出戶，并賠償我方精神與經(jīng)濟損失，共計五百萬?！?/p>
五百萬。
陸澤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連滾帶爬地想站起來逃跑。
可他晚了。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觀眾和記者，不知是誰帶的頭，自發(fā)地圍成一個圈，將他死死堵在中間。
“想跑？”
“學(xué)術(shù)小偷！簽了再走！”
“快簽！”
一聲高過一聲的逼迫，像浪潮一樣拍打在他身上。
陸澤被無數(shù)的鏡頭和鄙夷的目光包圍著，臉色從慘白到鐵青，最后化為一片死灰。
他看著我，眼神里是乞求，是怨毒，是徹底的恐懼。
我面無表情。
林瑤把筆拍在他面前的地上。
閃光燈下，陸澤顫抖著手，撿起那支筆。
在無數(shù)人的逼視中，他在那份將奪走他一切的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過那份簽好的協(xié)議，吹了吹還未干透的墨跡。
然后轉(zhuǎn)身，和林瑤一起，在人群自動分開的道路中，揚長而去。
身后，是陸澤和白薇絕望的哭嚎，和記者們不依不饒的追問。
那些聲音，都離我越來越遠。
走到會場門口，夜風(fēng)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我深吸一口氣，胸口那股郁結(jié)了數(shù)年的濁氣，終于散了。
“總算結(jié)束了?！绷脂幵谖疑磉呡p聲說。
我點點頭。
剛要開口，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蘇小姐，恭喜。第一步，完美收官?！?/p>
我皺起眉，還沒來得及回復(fù)。
第二條短信緊跟著彈了出來。
【按照約定，‘星辰’和‘火焰’兩項專利的海外買家已正式提起跨國訴訟，指控陸澤商業(yè)欺詐。】
【初步估算，違約金，三千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