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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的話徹底擊碎了宋知夏所有心理防線,她一言不發(fā)地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索取。
段清野冷笑著捏住她的下巴,發(fā)了狠的用力:
“別咬嘴唇,叫出來,你不是愛勾引人嗎??!?/p>
直到嘴唇全是血腥味,宋知夏都沒有出聲,她倔強地抹掉眼淚,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
段清野失了興致,冷著臉留下一句打車回去就徑直離開。
他留給她的背影向來都如此決絕,宋知夏獨自來到藥店,吞下的藥片很澀,卻遠遠不敵心中的苦。
這夜,她做了整晚的噩夢,第二天中午強撐著起身去舞蹈班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
匆匆往過趕時,有輛車跟在她身后,宋知夏只覺得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一整盆刺骨的冰水狠狠潑在她臉上。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搶我的男人?!?/p>
喬雨凝用鐵盆砸在她身上,嬌嫩的皮膚很快起了大片淤青。
“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你現(xiàn)在不過是條落魄的狗,有什么資格待在清野身邊?!?/p>
她說著抬手給了宋知夏幾個耳光,聲音清脆到在倉庫里回響。
宋知夏的手和腳都被死死綁住,她痛到止不住地流淚,卻反抗不了半點:
“放開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喬雨凝冷笑一聲湊到她耳邊,吐出的話夾雜著濃濃的恨意:
“我受夠了之前跟在你屁股后面當跟班的日子,憑什么你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我就是陰溝里的私生女,如今你落魄了,我開心的不得了?!?/p>
想起曾經(jīng)那些對她的好,宋知夏諷刺地扯起唇角。
新款的衣服包包,因為喬雨凝的一句喜歡,她第二天就當禮物送給她。
心疼她爹不疼娘不在的處境,就用家里的勢力替她撐腰出頭。
原來到頭來得到的只有嫉妒和恨,真是可悲又可笑。
喬雨凝使勁蹭掉宋知夏眼角的淚,用尖銳的指甲碾著她的傷口,痛苦的哀嚎讓她更加興奮:
“費盡心思想得到清野的愛對吧,別癡心妄想了,我來幫你徹底死心?!?/p>
“時間到了,好戲也該登場了?!?/p>
話音剛落,倉庫后方走來一個男人,他解開宋知夏的束縛,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
喬雨凝給他使了個眼色,開始尖叫著往后退,衣領(lǐng)和頭發(fā)都被揉得凌亂,活脫脫像個受害者。
直到段清野紅著眼趕來,宋知夏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段清野一腳踹開喬雨凝身上的男人,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撫。
等懷里的人停止啜泣,才扭頭盯著宋知夏。
他沖過來死命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墻上質(zhì)問: “你是不是活膩了????”
墻面上鋒利的釘子扎進皮膚,宋知夏疼得四肢蜷縮起來,無力地解釋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p>
“我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卻這樣欺負我,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喬雨凝失望地指著被扔在地上的女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她,送給你了?!?/p>
宋知夏無處可退,眼睜睜看男人搓著手撲過來。
惡臭的氣息卻來越近時,段清野揪住男人的脖子扯開距離,摟著喬雨凝往倉庫外走:
“鬧出人命就難辦了,先關(guān)她一晚上長長記性,要是還沒消氣的話再任你處置?!?/p>
倉庫的門快要被關(guān)上,宋知夏捂住傷口跑過去,踉蹌著摔倒在段清野腳邊:
“我怕黑,能不能別關(guān)著我?!?/p>
她也數(shù)不清自己到底求了多少次,卑微到泥里的樣子卻沒換來絲毫憐憫。
“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今晚就在這好好懺悔吧。”
段清野瞇著眼睛,扯出被抓緊的褲腳,毫不留情地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