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趁著天色正濃,秦昊已經(jīng)從膺福巷往后撤離了,途中還不忘了派出偵察小隊繼續(xù)擴大情報范圍。
這時的秦昊剛想著打開系統(tǒng)界面,看一下有多少資源點存款時,就又被打斷了。
因為當即將返回到夫子廟區(qū)域的時候,一名通訊兵就快速跑了上來,朝著秦昊說道:“指揮官,一支偵查小隊在返回夫子廟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支自稱是新軍防空連的小隊。
人數(shù)38人,有一輛普魯士一號坦克,一輛燃料卡車,全隊只有兩支卡賓槍和軍官才有的毛瑟手槍,現(xiàn)驗證過是軍人無疑,隨身武器已經(jīng)卸下了,就在前面歇腳?!?/p>
“新軍防空連?還有一輛坦克!”秦昊聽著就感到有點熟悉。
不錯,應(yīng)天城是有防空的,只是因為前期炮彈大多耗盡而未能取得什么效果,后續(xù)的防空兵在撤離時就直接把高炮給炸了。
現(xiàn)在他遇到的估計就是這為數(shù)不多防空部隊里面的其中一支了,極有可能是大夏門外羽花臺防空陣地的那支。
“是的!他們說是新軍高炮42團第1營的?!蓖ㄓ嵄a充道:“他們沒有展示出敵意,很配合我們?!?/p>
“42團?”秦昊隨即就按照通訊兵所說往前方趕去。
這支守軍的番號不記得沒關(guān)系,只要記得人就行了,而人就是掃一眼名單的事情。
他很快就到了通訊兵所說的那個地方,是一間兩層的民房,主體大體完好,附近還有兩名國防軍戰(zhàn)士警戒。
“灰色的,沒有敵意,現(xiàn)在能信得過?!?/p>
秦昊看了一眼全景地圖,又看向了那里,心里有了打算,他現(xiàn)在也缺后勤人手。
在民房門口的位置還稀稀疏疏蹲坐著幾人。
因為那點了一盞小煤油燈,加上他視力比較好,所以秦昊能大概看到他們的軍裝顏色,是黃綠色和灰藍色的混合。
很符合!
“長官好!”
在門口的幾人看到秦昊的到來馬上就緊張的站起來了。
因為秦昊后面還跟著張富貴和幾名警衛(wèi),幾乎是寸步不離,這自然能被當成辨別軍官的象征。
起碼現(xiàn)在在安全地帶是這樣,可要是在戰(zhàn)場上秦昊可就不會如此大搖大擺地晃了。
靠近后。
這幾名新軍防空兵用一種好奇又有些畏懼的眼神打量著秦昊,又帶有羨慕地看向后面跟著的警衛(wèi)。
剛剛止住了口水又流了一地,這裝備太豪華了,不知道是哪支精銳部隊!
是普魯士調(diào)整師嗎?
可看起來又不像!
清一色的看起來只有精銳才能裝備的鋼盔和沒見過的墨綠色軍裝,軍裝外面還有一層什么東西,顯得英武十足。
此外還有著一支顯得稍短小些的步槍,腰間滿當當?shù)淖訌?,再看著那手槍牛皮槍套有些沉,里面肯定有真家伙?/p>
一個兩個戰(zhàn)士又顯得又高大,個個裝備都是如此!
特別是張富貴幾人身上還背著一支三八大蓋,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看得出是剛和小本子真刀真槍血戰(zhàn)過,那三八大蓋就是戰(zhàn)利品。
“都歇息下,哪部分的?”秦昊示意道,用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長官,我們是高炮42團第1營3連的!”其中一名防空兵說道:“我們連長就在里面。”
“罐頭拿著先!”
秦昊沒有發(fā)話,往一側(cè)隱蔽角落走去,頓時張富貴就知道怎么做了,直接帶人復(fù)制了在難民上的操作,開始往這幾個防空兵手中塞東西。
“長官,這?”防空兵看到了手中的東西,有些為難道,一時不知所措。
他見過類似的罐頭,那可都是美味啊,連新軍精銳普魯士調(diào)整師(普械師)都沒有多少的東西,沒想到在這里竟一大把,連小兵都能隨手拿出。
硬通貨!
東西給得太多了,一言不合就塞罐頭,實在是太昊了!
“叫你拿你就拿,別廢話,吃飽了再說?!鼻仃粊G下一句話就走到了門口。
只見屋里面點燃著幾盞煤油燈,兩張由破木板拼起來的桌子,這些防空連的士兵就蹲著或者站在那。
他們的目光很是炙熱,應(yīng)該是一聽到門口有動靜就朝門口那邊看了。
桌子上面還雜七雜八的放著一個個的水壺,從地上灑落的水漬可以看出他們喝的很著急。
見到門口來人,里面馬上就有一名軍官模樣的漢子起身道:“長官好!我是應(yīng)天高炮第42團第1營3連,副連長,劉威?!?/p>
“大夏國防軍最高指揮官,秦昊?!?/p>
“劉威?12日就干掉了小本子一架飛機的那個劉威?”
秦昊回答道,就下一秒他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來了,他在博物館曾經(jīng)整理過劉威的資料。
眼前的這個33歲的精壯小伙是個漢子,在城破后用幾支槍掩護市民撤離,最后自己也成功撤出。
“長官,你聽說過我嗎?”
劉威沒想到率領(lǐng)這支精銳的年輕軍官竟然會聽說過他的名字,倒是顯得有點詫異。
同時他也在疑惑,國防軍?是哪支部隊?新軍序列中有這樣一支部隊嗎?
“何止聽說過你,我還聽說防空司令部欠你們500大洋沒給?!鼻仃徽f道。
“長官,這你也知道?”
劉威更加疑惑了。
高炮的戰(zhàn)斗序列和步兵不同,一些戰(zhàn)斗消息都是只有高炮單位知道的,那秦昊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某個新軍大佬的后輩?
但這個猜測有點不可信,大佬的后輩還在岌岌可危的應(yīng)天城,沒有第一時間撤離?
現(xiàn)在想撤都晚了,城都破了,所有的高層都跑路了,而且想混資歷也不是用命換的!
“這幾位是?”
下一秒,秦昊的話題突然就轉(zhuǎn)了,因為他看到了這里還有兩名戴坦克帽的新軍。
劉威呆愣了一秒,又看看秦昊視線的方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坦克連的,是我們撤退時候碰見的。”
“普魯士一號坦克是我們在撤退的路上碰到的,還有卡車,他們有4個人,領(lǐng)頭的那個我叫他勇子,就最小個的那個。
12日下午,勇子的長官準備在下關(guān)碼頭把這些坦克沉了,結(jié)果勇子不愿意,帶著其中的一輛坦克和幾個戰(zhàn)友就回來了?!?/p>
竟然是無名坦克!
秦昊很是觸動,這輛普魯士一號坦克中的四個人在博物館的檔案上是有記錄的,留下了一張照片,只是他們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在檔案記錄中,這輛趕回城中的坦克戰(zhàn)績也是相當?shù)谋牒贰?/p>
沖散了一個本子步兵隊,掩護友軍和市民撤離,最后邊打邊撤,彈藥耗盡后用手槍還擊,最后全部陣亡。
秦昊現(xiàn)在佩服了許多,本來就佩服,現(xiàn)在就更佩服了。
不過時間不等人,片刻之后,秦昊再度說道:“那你們現(xiàn)在要撤離還是留在城中?我們?nèi)藬?shù)有限,就一點人?!?/p>
秦昊如實告知。
守住應(yīng)天的困難其實誰都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不開掛的話真的做不到。
“撤離?還能往哪里撤,我們從魔都就撤離了,現(xiàn)在又要撤,再撤就沒有我們的立身之處了。”
“長官,我想打小本子。”
很快,那名叫勇子的坦克兵斬釘截鐵的說道,說的比誰都快。
頓時,聽到這句話之后,在場有許多新軍都抬起了頭,眼神中好像有了一股光。
新軍司令部都跑了,沒有了主心骨的他們先前也只能跟著跑,現(xiàn)在,跟在這支叫國防軍的隊伍身后好像也可以。
反正也逃不出去了,都是打小本子,在這時候任何人都一樣。
“我也想打,可我們沒有了武器。”劉威低著頭說道,感覺無臉見人。
因為他撤離進城的時候把自己的高炮炸了,那犧牲了無數(shù)人才保存的高炮竟然會被自己親手炸掉。
“這算什么個事?秦昊說道,他說的很輕松:“武器?你要的是金色的20毫米機炮,還是銀色的機槍,或者是銅色的三八大蓋?”
“什么?”
劉威目瞪口呆,懷疑自己聽錯了,緩了一會兒他才知道秦昊在說什么:“長官,你們國防軍還有20毫米的機關(guān)炮嗎?”
太豪了吧!
要知道20毫米機炮這種火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重火力啊,大夏一整個國家都沒有多少門,唯一的幾十門萬國牌機炮還缺炮彈。
秦昊直接了當?shù)溃骸澳阋嗌匍T機關(guān)炮,萊茵公司生產(chǎn)的Flak38型20毫米機關(guān)炮,要多少有多少,炮彈管夠。
這時,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默。
劉威嘴微張,事到如今他肯定是相信秦昊的,以及這支叫國防軍的隊伍,要不然他早前也不會繳械。
從裝備和表面就可以看出個大概,國防軍是有實力,至于其他的什么,這就不是他一個副連長可以想的了,劉威很聰明,知道有的該不問就不問。
“抓緊時間,我們撤去白下街,裝備和工事都在那里,天一亮小本子就要進城了?!?/p>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人知道說什么了,畢竟裝備也有,工事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