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及今日是本王與王妃大喜之日,不宜見血,但這活罪難逃。來人,掌嘴三十。」
不多時,林永瑞同款豬頭出現(xiàn)在林柔兒的臉上。
她眸子里再沒有了往日刻意裝出的柔弱,憤恨都快溢出眼眶了。
可這次,我并未退后半步,我迎著她想刀了我的目光,開口道:
「林柔兒,你有何臉面瞪我?當初,是我在爹娘面前為你求得容身之所,免你常伴青燈古佛?!?/p>
「為了讓你有安全感,我把你當成親生姐妹,但凡是我有的,都會與你分享,可你又做了什么?」
「你三番兩次在林氏三兄弟面前挑撥離間,污蔑我處處虐待于你,在外散播謠言毀我名聲?!?/p>
我抬起手,替她攏了攏鬢角碎發(fā),輕笑了一聲。
「還得多謝你,才讓我知道這世間有些人是沒心肝兒的,任你做再多,她亦無動于衷?!?/p>
我目光瞥向二哥林永端,又看回林柔兒:「若非你從中作梗,二哥又豈會在士林學子中散播我胸無點墨的謠言?」
而后我看向不敢大聲呻吟的林永瑞,「差點忘了,是你在幼弟面前多番洗腦,才讓他惡從膽邊生,妄圖毀了親姐的清白。」
說著,我再度輕笑出聲,「可你們吶,卻不知我那日因緣巧合之下,反倒與攝政王結緣?!?/p>
那日,我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在那群亡命之徒手上暫得喘歇,而后用隨身迷藥將他們迷暈后自救。
為了能在第二天天亮之前進城,我攔下了一輛馬車。
那車里劍眉星目的男子,卻渾身冰冷異常。
我一眼就看出他身患寒癥。
我與他交易,我替他緩解寒癥,他送我入城。
自那以后,一連數(shù)日,我皆在夜晚替他解毒。
可彼時我尚不知,原來我的患者竟是攝政王。
更不知在他寒癥徹底根治那日,他便傾心于我。
他知曉了我為大哥出謀劃策屢立戰(zhàn)功;他知曉了我才情驚人,那些名流也是看在我的面子才愿意教導二哥;他更知曉原來所謂的游俠客就是個浪蕩子,在他背后支持他財力人脈的人,亦是我。
他怕唐突了我,便放出話要選妃,更放出林家女堪為攝者王妃之言。
卻不想這話,卻成了林家三兄弟想害死我的「根源」。
他自責后怕,他難以想象若那日晚來半步,害得我香消玉殞,他要如何贖罪。
可我卻知道,這不過是個引子。
即便沒有他,林家也只會吸光我最后一滴血,榨干我最后的價值,對我棄之如敝履。
林柔兒不住搖頭:「不,不可能,怎么會是我助你認識的攝政王呢?」
她噴出一口鮮血,笑得瘋癲:「我才是攝政王妃,我才是啊?!?/p>
眼看林柔兒已是瘋癲,林家三兄弟跪倒在地,涕泗交流。
「妹妹,好妹妹,是大哥錯了,大哥被林柔兒這個賤婢蒙騙,竟然誤會我的親妹妹?!?/p>
「清染,是二哥不好,二哥給你賠罪,日后二哥為你畫肖像百副贖罪可好?」
「阿姊,阿姊你最疼我,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你才是我的阿姊,一母同胞的阿姊,我都是被林柔兒給哄騙了!」
當初,我多想聽到林永瑞叫我一聲阿姊啊。
可如今,我只覺得他的這幅嘴臉無比惡心。
見我不言語,一向混不吝的林永瑞竟然直接躍到林柔兒的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口中念念有詞道:「都是你這個女人的錯!你去死吧!傷害我阿姊的人,都該死!」
可當初在我胸口被刺穿后,還扇我耳光的人,是他啊。
我眉頭不自覺皺起一處,楚亦寒敏銳覺察,一腳將林永瑞踹翻在地。
「本王大喜之日,豈容爾等放肆!」
他看著我堅定且溫柔道:「清染,你是我的妻,有本王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毫無顧忌?!?/p>
我從袖口掏出斷親書,目光愈發(fā)堅定。
「我林清染今后自成一脈,與你們三人再無干系!日后即便我是攝政王妃,亦不會蔭蔽你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