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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溫情沉淵,怨念破繭 泡芙 9695 字 2025-07-22 14: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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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jié)當(dāng)天,妻子把年僅五歲的兒子獨自送去了熱帶雨林“歷練”。

得知消息后,我第一時間哀求妻子讓我把兒子接回來。

可妻子卻只是抱著白月光沈川的女兒,不屑開口:“那個小畜生故意把鑰匙藏起來,害得我錯過小雅的幼兒園活動?!?/p>

“小小年紀就心腸歹毒,都怪你這個當(dāng)爸的沒教好!”

她逼我在大庭廣眾下給白月光父女下跪道歉。

我強忍屈辱跪下,只求兒子能早點回來。

換來的卻是妻子的羞辱:“你一個下賤的贅婿也敢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在我心里,你們父子給阿川和小雅提鞋都不配!”

她把我趕出公司,命令我不許再打擾她和白月光女兒的“親子時光”

三天后,我拼死將裝有兒子骨灰的陶罐帶回家。

白月光的女兒只是隨口吐槽了一句罐子好丑。

妻子就讓人強行砸碎陶罐。

兒子的骨灰灑了滿地。

妻子的高跟鞋踩住我瘋狂想要捧起骨灰的手上,厭惡的皺眉。

“你拿這些東西是想詛咒我兒子會死嗎?”

“如果我兒子真被你咒出事,我唯你是問!”

她讓人把兒子的骨灰全部掃進垃圾桶,煩躁的打電話給保鏢質(zhì)問兒子的蹤跡。

可她不知道,兒子早就死了。

1

“熱帶高溫,蛇鼠出沒,實在是太危險了,大人尚且難以生存,更何況是個五歲小孩......”

肖漫與根本不顧我的苦苦哀求:“五歲小孩就有這樣的心機,為了不讓我去參加雅雅的母親節(jié)活動,偷藏我的鑰匙,只要你求得沈川的原諒,我就讓他回來。”

不給我任何一絲爭取的機會,肖漫與就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為了兒子,我只好來到沈川的辦公室門前,跪下求他:

“海島實在是太危險了,求你別跟孩子計較,讓漫與把江祈接回來吧,回來我一定好好管教他?!?/p>

沈川抱著沈云雅打開辦公室的門,趾高氣揚的站在我面前。

“都怪江祈,漫與媽媽才沒有及時來參加我幼兒園的活動,我才不要原諒他?!?/p>

沈云雅抱著雙臂,儼然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聽見了嗎?我女兒說還不想原諒你那個心機的兒子,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都吃不了,怎么配當(dāng)漫與的兒子?!?/p>

我?guī)缀跽冶榱怂泻u,再次見到兒子的時候,他變成了漁民手中的黑色罐子。

聽他們的描述,打漁見到兒子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被毒蟲叮咬的渾身青紫腫脹,面目全非。

我不敢想象兒子在這里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磨難。

我顫抖著接過那個小小的罐子,回想著我出差前兒子打給我的那通電話:

“爸爸,媽媽說要讓我去一個小島上鍛煉鍛煉,你說是不是我變厲害回來了,媽媽就會喜歡我了......”

那么懂事的一個小人,這是你的親生兒子,肖漫與你怎么舍得,你怎么敢?。?/p>

我心如刀割,連夜抱著兒子的骨灰回到京市。

當(dāng)晚,肖漫與為了哄沈云雅開心,正和沈川一起在拍賣會,斥千萬巨資給她拍下了一個寶石項鏈。

拍賣臺上,小姑娘愛不釋手地攥著那個項鏈,依偎在沈川懷里,有些害羞地往肖漫與臉上猛親了好幾口。

好一副母慈子孝,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畫面。

想到兒子為了引起母親的注意,甘愿被送海島,命喪黃泉。

而肖漫與卻在這為了博白月光女兒一笑豪擲千金,并且絲毫沒有擔(dān)心兒子安危的意思。

時至今日,肖漫與還不知道兒子已經(jīng)被她害死。

我極力的忍耐著我的怒火。

沈川扭頭看到了臺下面色慘白的我,刻意地朝我展示了一下他和肖漫與十指相握的手,毫不掩飾的向我挑釁。

肖漫與仗著我是上門女婿,沒有絲毫心虛,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冷冷的睨了我一眼,便轉(zhuǎn)過去滿臉慈愛的撫摸著小姑娘的頭。

2

底下的人“哇”聲一片。

“我去啊,肖總白富美,不僅這么有能力,還對老公孩子這么好,簡直是人間理想!”

“肖總第一次公開曬幸福,真是甜死我了?。?!”

聽著下面的阿諛奉承,肖漫與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沈川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屑。

肖漫與舉著麥克風(fēng)侃侃而談:

“承蒙各位的厚愛,真的是非常榮幸給我家的小公主拍到了這件藏品,感謝大家。”

她溫情的眼神不時地在沈川和沈云雅身上來回徘徊。

好一副幸福美滿的畫面,這樣的關(guān)懷肖漫與從未施舍給兒子分毫,兒子到死都渴望企及他的媽媽能夠愛他。

我抱著兒子的骨灰想離開這個是非地,沈云雅卻突然指著我說:“爸爸,快看,是前幾天那個跪在辦公室門口,跪下求我們的人哎。”

話音剛落,現(xiàn)場寂靜了一瞬。

下一秒,所有人目光都落到我身上,有嗤笑的,有鄙夷的,更多的是在輕蔑打量我。

幾個打扮的濃妝艷抹的貴婦,用手肘捅了捅同伴,嗤笑道:“這人看著穿著打扮像條喪家犬,跪下來求人都這么寒酸,我家狗都比他有骨氣!”

“聽說他就是那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現(xiàn)在老婆都要被人搶走咯,怎么好意思來拍賣會的?!?/p>

“嘖嘖,為了點小事跪下求人,肖總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這種窩囊廢?”

“聽說當(dāng)年肖總也是不愿意的,只不過那時候沈總出國求學(xué),陰錯陽差才和他結(jié)了婚,現(xiàn)在沈總回來了,我看用不了多久......”

“與其跪下求人,不如早點識趣離婚,別在這兒礙眼。”

臺上的三口之家依舊其樂融融,仿佛這場鬧劇不過是助興的小插曲。

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扯著我的衣領(lǐng)就往門口拽。

“肖總吩咐了,閑雜人等一律驅(qū)逐。”

沈云雅清脆的笑聲穿透嘈雜:“快把他手里的臟東西也扔出去!”

骨灰罐被壯漢一把奪過,他臉上帶著厭惡的神情,像扔垃圾一樣狠狠將罐子朝著門外甩去。

碎裂的聲響格外刺耳,灰白色的骨灰在柏油路上四處飛揚。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哄笑:“這就是下等人,一堆破灰也當(dāng)寶貝?!?/p>

我不顧一切地掙脫保安的鉗制撲向那堆灰白粉末。

“肖漫與!這是江祈的骨灰!你的兒子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你還想怎樣!”

3

我的聲音嘶啞得幾乎破音,顫抖著捧起沾滿塵土的骨灰。

會場陷入詭異的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大廳回蕩。

肖漫與精心描畫的眉梢挑起一抹譏諷:“編這種謊話有意思?我只不過是讓江祈去島上歷練歷練,你至于拿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騙我?”

她涂著烈焰紅唇的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仿佛我在說什么荒誕不經(jīng)的笑話。

沈川突然放聲大笑,抱著沈云雅的手臂緊了緊:“江先生,為了讓漫與心軟,連這種詛咒孩子的話都說得出口?”

他故意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拍了拍肖肖漫與的手背以示安慰。

“難怪漫與總說你上不得臺面。”

“江祈哥哥明明在島上玩得可開心了!他才不會死!你這個壞人,不許你詛咒他。”

三人一唱一和,把我再次推上眾矢之的。

“今天是雅雅大好的日子,你在說些什么?沈總早就和我說了,江祈在島上過得很好?!?/p>

“你不想讓他吃苦,就去把他接回來,至于演這一出,你戲是真的不少?!?/p>

肖漫與冷笑著譏諷。

我踉蹌著沖向她,卻被保安重重按在地上。

“放開我!你摸摸這骨灰,還帶著島上的沙礫!”我瘋狂掙扎著,額角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滴。

“你摸摸啊!這是你親生兒子!你怎么能......”

“夠了!”

肖漫與突然抄起拍賣臺上的香檳,金色酒液劈頭蓋臉澆在我身上。

“演夠了沒有?帶著你的垃圾滾出這里!”

她高跟鞋碾過骨灰,一腳把罐子踢出好遠。

“從今以后,你和你兒子,都別想再糾纏我!”

我的膝蓋重重磕在柏油路上,尖銳的疼痛卻比不上心底的萬分之一。

顫抖著雙手,我一點一點將散落的骨灰收起來。

我緩緩起身,攥緊了身側(cè)的拳頭。

回到別墅,我將裝著兒子骨灰的黑色罐子輕輕放在桌子上,撫摸著兒子小小的黑白相片,我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祈,爸爸發(fā)誓,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p>

兩天后肖漫與回來的時候,看著別墅里靈堂的布置,她怒不可遏地巡視了一圈,一腳將跪坐蒲團上的我踹倒。

4

“在拍賣會上演戲還不夠,居然把家里也布置成這種晦氣的模樣。”

“你說孩子死了對吧,那就再也別讓他回來了?!?/p>

“這樣吧,我把雅雅接過來了,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來養(yǎng),你沒有意見吧?!?/p>

我紅著眼睛憤怒的看向肖漫與。

“你不配當(dāng)一個母親!”

肖漫與看著我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悲傷不似作假,有些遲疑。

沈云雅卻從外面一下子撲進了肖漫與的懷里。

“漫與媽媽,這里怎么到處都是黑黑的布條,好可怕,雅雅害怕?!?/p>

沈云雅嗚嗚咽咽地在肖漫與懷里哭出聲。

肖漫與立刻心疼的不得了。

溫柔摟著沈云雅,指尖輕撫小女孩顫抖的后背:“別怕別怕,媽媽在呢。”

“都是這個瘋子搞的鬼,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博同情。”

“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多惡心?”

她突然抓起靈桌上的供果狠狠砸過來。

“江祈不過是去島上吃點苦頭,你就咒他死?現(xiàn)在還弄這些陰森的東西,是想嚇死誰?”

沈云雅縮在她懷里,卻偷偷露出狡黠的笑:“漫與媽媽,江祈哥哥的照片好恐怖啊,雅雅害怕,想讓爸爸也來陪我們。”

說著還故意打了個寒顫,其實肖漫與說的沒錯,五歲的孩子真的很有心機。

肖漫與順勢抱起孩子,一下把兒子的黑白照片扔在地上,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碾上去,兒子的笑臉在她腳下扭曲變形。

“立刻把這些臟東西清理干凈?!?/p>

她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否則,明天我就讓人把你和這些晦氣的玩意兒一起扔出去。”

肖漫與掏出手機,飛快滑動屏幕撥通沈川的號碼,聲音瞬間變得嬌柔可憐:“川哥,你快來......江晟喻把這里布置地陰森森的,雅雅被嚇到了,我也好害怕。”

她刻意將尾音拖得綿長,還對著懷里的沈云雅使了個眼色,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沈云雅立刻心領(lǐng)神會,擠出兩滴眼淚,帶著哭腔對著手機喊:

“爸爸,江祈哥哥的幽靈在晃來晃去,我好怕......”

電話那頭傳來沈川安撫的聲音。

不到半小時,沈川就到了。

肖漫與立刻撲進他懷里:

“都怪江祈他爸,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想嚇我們。”

沈云雅也適時地鉆進沈川的臂彎,小手緊緊攥著他的領(lǐng)帶:

“爸爸,我剛才好像看到江祈哥哥的影子了......”

沈川臉色陰沉,一臉厭惡。

“來人!”

他剛說完,就從別墅外沖進來幾個保鏢,拿著夾手板就將我的手指塞進去。

一拽一拉之間,我的手指瞬間充血發(fā)黑。

5

“啊!”

我痛呼出聲。

沈云雅卻假裝被我的痛呼聲嚇得一顫。

“這里的布置陰氣好重,壞人的聲音好大,雅雅害怕,雅雅害怕......”

肖漫與立馬吩咐管家把靈堂砸掉。

卻被沈川制止,他趴在肖漫與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

肖漫與嬌羞一笑,害羞似得錘了錘他的肩膀。

“王媽,把雅雅抱走吧?!?/p>

晚上,我怪自己為什么這么軟弱,沒出息。

要是早點強硬一些,離婚,早點帶著江祈出國。

會不會就沒有這些悲劇了?

我抱著兒子被肖漫與踩壞的相片,癱倒在地上,深深的陷入了自我譴責(zé)。

忽然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肖漫與嬌嗔的聲音帶著幾分勾引意味。

“川哥,你真討厭,這靈堂陰森森的,人家有點害怕。”

“你說江晟喻這戲演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沈川慵懶掃視周圍,忽然摟住她的腰,用力一提,放在桌上。

“管他呢,不過這靈堂的場景咱們還沒解鎖過吧?!?/p>

肖漫與嬌笑著拍打沈川的胸膛,絲綢睡裙滑落肩頭:

“壞死了,小聲點,不要被雅雅聽到......”

話音未落就被沈川吻住,兩人在兒子的骨灰前肆意糾纏,衣物散落一地。

我蜷縮在黑暗角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寶貝,等我把那個窩囊廢的小公司搞垮,我就帶著你和雅雅去馬爾代夫......”

沈川的喘息聲混著肖漫與的嬌吟。

他們太過投入了,以至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我。

我沒有聲張,而是悄悄打開手機錄像,默默收集到了證據(jù)。


更新時間:2025-07-22 14:1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