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夜幕中飛往英國,底下的萬千燈火,沒一盞為我而亮。
由許薇薇陪著參加酒會的沈連晝心里沒由來的一痛,仿佛被挖去一塊,有什么東西流失了。
“怎么了?”
合作伙伴察覺到他的異樣。
沈連晝搖搖頭,強裝鎮(zhèn)定地繼續(xù)和人推杯換盞,心里的恐懼擴大蔓延。
身邊的許薇薇,一時讓他感到索然無味,沈連晝忽然,很想很想江清漣。
江清漣最關注他的情緒,一有不對,她就會第一時間發(fā)覺,這方面,許薇薇還真不如她。
他剛剛失神了那么久,連不相熟的合作人都發(fā)現了,許薇薇連一句都沒過問。
她關注的,只是酥軟香甜的糕點,華裙禮服,紙醉金迷。
沈連晝應酬著,腦海里卻不斷回想起江清漣一潭死水般的眼神,他有點想回家。
“連晝?連晝!”
看沈連晝心不在焉的模樣,許薇薇不情愿地噘嘴。
“都叫你幾遍啦,你都不答應我!我生氣了!”
她背過身去,等著沈連晝去哄,可破天荒的,他沒有去,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要嫌棄我?guī)Р怀鍪郑俏覀兙头珠_??!”
許薇薇一跺腳,哭著跑走了。
沈連晝看著她的背影,狠狠捏了捏眉心,無可奈何嘆了口氣,還是追上她的腳步。
他追出宴會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許薇薇的聲音尖銳又刺耳,“你今晚根本不在乎我!”
沈連晝深吸一口氣,許薇薇吵的他太陽穴隱隱作痛。
“薇薇,別鬧了,我們回去?!?/p>
“回去?回去繼續(xù)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嗎?”
許薇薇甩開他的手。
“沈連晝,你變了!自從你公司出了那點小問題,你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我受夠了!”
走廊盡頭,幾個服務生好奇地張望。
沈連晝感到一陣煩躁,他壓低聲音。
“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別在這里鬧?!?/p>
“回去?回哪個家?”
許薇薇冷笑。
“回你從江清漣那兒騙過來的房子嗎?我告訴你,要么今晚你陪我去買那條我看中的鉆石項鏈,要么我們就分手!”
沈連晝愣住了。
鉆石項鏈?公司面臨資金鏈斷裂的危機,他這幾天焦頭爛額地四處籌款,而許薇薇想的是一條項鏈?
如果是江清漣,她只會關心他,根本不會這樣潑冷水和無理取鬧。
“那就分手,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