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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一天的羞辱已經(jīng)到了極致。
直到半夜,我被玄關處傳來的開門聲吵醒。
江川扶著林雅走了進來。
“川哥,醫(yī)生說我壓力太大,一個人待著心臟會受不了,我好怕......”
我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江川已經(jīng)用命令的口吻說:
“小雅今晚住我們家?!?/p>
他指了指客房的方向。
林雅看到我,怯生生地往江川身后縮了縮。
“沁姐姐,對不起,打擾你了,我不是故意的?!?/p>
她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只是,客房的床單是你上周換的吧?我皮膚對塵螨過敏,醫(yī)生說嚴重了會引起休克?!?/p>
“而且,我聞到里面有你常用的香薰,我怕聞著別人的味道會失眠,加重病情?!?/p>
一番話,說得我的存在都成了會加重她病情的“過敏原”。
我還沒說話,江川已經(jīng)皺起了眉。
“蘇沁!你沒聽到嗎?小雅會休克!”
“她病了就去醫(yī)院,醫(yī)院的床單每天都消毒。”我冷冷地回敬。
“死了都能立馬進太平間待著,那里更無菌!”
“你!”
江川的臉色鐵青,指著我身后的主臥大門。
“這個房子的首付我出70%,月供我擔80%?!?/p>
“主臥這張兩萬八的床墊,我買的。那臺三千塊的智能香薰機,我買的。按照出資比例和使用權,我有絕對的分配權!”
他隨手從衣柜里抓出一套嶄新的床品,直接扔到我腳下。
“你,現(xiàn)在,去把客房的床單被套換成這套新的?!?/p>
“小雅今晚睡主臥。你,去睡客房?!?/p>
林雅見狀,立刻柔弱地拉住江川的衣角:
“川哥,你別這樣,沁姐姐會生氣的。都怪我,我還是去住酒店吧?!?/p>
這一拉,徹底點燃了江川的“保護欲”。
他猛地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讓我踉蹌著撞在了墻上。
“你還愣著干什么?是不是非要看到小雅出事你才甘心?”
他吼完,像是要報復我剛才的頂撞,立刻對我下令:
“你把睡衣脫下來給小雅穿,她來得急沒帶換洗衣物,她皮膚嬌嫩,穿你的正好?!?/p>
“江川!”
“吼什么?”江川一臉不耐,
“一件睡衣而已,我們AA這么久,你住我的房子,用我的床,現(xiàn)在讓你貢獻一件衣服怎么了?”
說完,他不再理我,扶著林雅走進了我們的主臥。
門被無情地關上。
這一夜,我站在門外,像個被驅逐的小丑。
隔著一堵冰冷的墻,我清晰地聽到了林雅那帶著滿足和得意的聲音。
“川哥,還是你的床最舒服,上面有你的味道,我好安心哦?!?/p>
然后,是江川那寵溺到膩死人的回答。
“傻瓜,喜歡就常來睡?!?/p>
那一刻,我覺得這段婚姻像個笑話。
這時,醫(yī)院來電。
我連忙接通:
“喂,王醫(yī)生?”
電話那頭傳來醫(yī)生焦急又嚴肅的聲音:
“蘇小姐,你母親剛剛出現(xiàn)急性心衰,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刻手術!”
“錢準備好了嗎?二十萬,最遲明天晚上!”
“否則我們只能放棄治療,你準備后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