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被咬傷后,鮮血從動脈噴涌而出。
我顫抖著雙手按住它不斷滲血的傷口,淚水模糊了視線。
慌亂中撥通了宋譯的電話,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球球虛弱地躺在地上,眼神里滿是哀求。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在急診室!一只狗而已,用得著這么緊張嗎?我是寵物醫(yī)生,不是你家的私人醫(yī)生!"宋譯的聲音里透著不耐煩。
我?guī)缀醣罎⒌乜藓埃?老公,這次真的不一樣,球球流了好多血求求你救救它"
球球是媽媽臨終前留給我的最后一份禮物。
記得媽媽剛走的那段日子,我整日以淚洗面。
直到那天,有人送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江小姐,這是你媽媽特意為你挑選的,她說希望這個小家伙能代替她陪伴你。"
宋譯比誰都明白球球?qū)ξ业囊饬x。
當初因為球球生病,我哭得像個孩子。
他二話不說辭去了工作,埋頭苦讀考取了獸醫(yī)執(zhí)照。
"以后我就是球球的專屬醫(yī)生,你再也不用擔心了。"他當時這樣承諾。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隱約間,我聽到一個甜膩的女聲:"宋譯哥哥,我家糕糕打架掉了顆牙,你快幫我看看嘛"
我的心,隨著球球漸漸微弱的呼吸,一點點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