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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陸承宇站在辦公室窗前，眼睛布滿血絲。
他調(diào)動了所有能用的資源尋找沈念。
“陸總，我們查到沈小姐最后一次使用信用卡是在機場，但之后就沒有任何記錄了。”助理小心翼翼地匯報。
“繼續(xù)查！查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查她所有的朋友，查她——”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看到來電顯示，他皺了皺眉，接通電話：“沈月，什么事？”
“承宇哥！”電話那頭傳來沈月歇斯底里的哭喊，“小明......小明他......你快來醫(yī)院！”
陸承宇的心猛地一沉。
小明是他和沈月的第一個孩子，今年剛滿十歲。
半小時后，急診室外的走廊上，沈月妝容全毀，看到陸承宇沖過來，她撲進他懷里：“承宇哥...孩子、孩子沒救回來了！”
陸承宇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推開沈月，沖進急診室，一把揪住值班醫(yī)生的白大褂：“怎么回事！”
醫(yī)生被他的氣勢嚇得后退半步，支吾著：“陸先生，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孩子的病情突然惡化，我們......”
“盡力？”陸承宇冷笑，“陸家砸了多少錢在你們醫(yī)院？這就是你們的盡力？”
一旁傳來“砰”的一聲，陸承宇轉(zhuǎn)頭看見母親整個人跌坐在長椅上，臉色比沈月還要慘白。
“十年了......還是保不住......”她喃喃自語，“偷來的命......終究養(yǎng)不大......”
陸承宇猛地轉(zhuǎn)頭，眼神一凜：“你說什么？”
陸母像是被驚醒，強裝鎮(zhèn)定：“我......我什么都沒說?！?/p>
“你剛才說什么偷來的命？”陸承宇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逼問。
陸母避開他的目光：“你聽錯了?！?/p>
“別騙我！”陸承宇的聲音在走廊回蕩，幾個護士都驚恐地看過來，“到底怎么回事？”
陸母終于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和認命：“你真想知道？”
“說！”
“她...沈念，她確實是好孕女?！?/p>
“當年她媽媽病重，我給了她當時稀缺的實驗藥物...她媽媽才能活下來。條件就是，她嫁給你，還這條命?！?/p>
陸承宇的呼吸變得急促：“什么意思？”
“承宇，你也知道，咱們家傳的合歡醫(yī)要有代價。沈念她不是普通人，她體質(zhì)特殊，能為你代償命債。月月那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胎胎都保不住......”
陸承宇的心跳幾乎停止。
“這十年，她懷了十次，每一次都流掉。你以為是她故意作？她只是偷偷替你還了治沈月的命債罷了?！?/p>
陸承宇后退一步，臉色慘白。
“十次...她懷過十次？”
那個木盒，那些B超單，那些他隨手扔進壁爐的竟然是真相！
“那枚玉佩...你還留著吧？”陸母的聲音飄進他耳朵，“你一直說是救你的人落下的，可你真的知道那是誰的嗎？”
陸承宇猛地抬頭，瞳孔微震：“玉佩......不是沈月的嗎？”
十五年前那場車禍，是沈月救了他，她一直這么說，他也一直這么相信。
陸母輕輕閉眼，回避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