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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妍向霍燁禮投去的目光,再度變得冰冷。
可在重壓之下,霍燁禮卻笑得更加肆意。
“不,不是你不該搬進來。是我該走。”
他一把推開怔愣住的蘇樂妍,回主臥推出收拾好的行李箱。
蘇樂妍按住箱子,“霍燁禮,我們還有半個月就結婚了,你再胡鬧也該有個限度!”
“你一味偏袒姜晨澤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是你的未婚夫?”
霍燁禮曾經含笑且熱烈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感情。
蘇樂妍皺眉,按在箱子上的力度在增加,二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直到姜晨澤再度委屈阻攔:“姐姐,你和霍先生不要為我吵架,我......”
他忽然向地上倒去,蘇樂妍立刻攙扶起他離開。
霍燁禮嘲諷地笑了,開車離開別墅。
剛到半山腰,一輛車開著遠光燈,直沖沖撞向他的車。
霍燁禮的車頭被撞得凹下去一塊。
他頭破血流。
對面車上走下來三個人,把霍燁禮拽出來架在地上。
霍燁禮強裝鎮(zhèn)定:“你們是誰?”
“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打斷他的話。
霍燁禮的臉很快腫起,口腔內迅速蔓延血腥氣。
他來不及掙扎,蒙面的男人巴掌帶著勁風,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五十下、五十一下、五十二下......
霍燁禮耳邊嗡嗡作響,眼前逐漸模糊;
九十七下、九十八下、九十九下......
霍燁禮頭暈目眩,嗆咳著吐出一口血。
借著一閃而過的強光,他認出男人的身份,正是跟了蘇樂妍十年的助理。
直到他打滿兩百下,霍燁禮的臉頰高高腫起,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助理才停下來撥通電話。
對面?zhèn)鞒鎏K樂妍毫無感情的聲音:“送去醫(yī)院,找最好的醫(yī)生做治療?!?/p>
霍燁禮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可就僅僅因為打了姜晨澤兩巴掌,蘇樂妍就還了他百倍痛苦!
他痛苦地吐出一大口血,了無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霍燁禮的臉頰高高腫起,上面敷滿藥膏。
醫(yī)生為他檢查時,神情有些猶豫。
霍燁禮垂眸苦笑:“有什么問題,你直說就好?!?/p>
“霍先生,你臉上的傷可能會留疤,但更嚴重的是兩側破損的耳膜,很可能留下后遺癥?!?/p>
霍燁禮的心一沉再沉。
醫(yī)生走后,他給蘇家管家發(fā)了信息,想要調取事發(fā)當晚的監(jiān)控。
蘇樂妍緊跟著打來電話:“那晚的監(jiān)控我刪除了,你打了他兩個巴掌,這件事就過去吧。”
霍燁禮寒聲質問:“所以你聽到,他說我是你發(fā)泄的玩物了?這樣你也要護著他?”
蘇樂妍停頓許久,“阿澤單純,只是口無遮攔,不是真心的,你不該斤斤計較?!?/p>
霍燁禮氣得肺都在痛,剛想說話,蘇樂妍發(fā)來一張照片。
——那是霍母的紅寶石袖扣。
霍父霍母是白手起家的,最困難的時候,霍母典當掉陪嫁的紅寶石袖扣。
火災后,這也是霍燁禮唯一能拿回的,媽媽的遺物。
霍燁禮拜托很多人幫忙尋找,沒想到卻被蘇樂妍拍下了。
“燁禮,只要你乖一點,這就是你的結婚禮物。”
她不帶感情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霍燁禮雖心有不甘,但他沒有事發(fā)時的證據,只能暫時壓下怨恨。
接下來,霍燁禮一直在醫(yī)院養(yǎng)傷。
等臉上消腫時,距離婚禮只剩下短短七天。
當晚有一場邀請了霍燁禮和蘇樂妍的慈善晚宴。
他身體尚未恢復,只能讓助理代勞。
卻沒想到當晚,他的助理被攔在門口,
而新聞中,蘇樂妍帶著姜晨澤出席這場活動。
霍母的袖扣,就戴在姜晨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