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掃地出門時,身上仍穿著那被暴雨浸透的白色紗裙。
剛踏出電梯,便收到消息,家族信托基金已將我除名。
我的奶奶,原來早就算盤打得響亮,這般急切地想要將我驅(qū)逐出慕容家。
今天本應(yīng)是我榮耀加身的日子,未婚夫卻狠心與我退婚。
奶奶在族親面前,又公然將我逐出家門。
世人皆對我嗤之以鼻,說我是克死雙親的喪門星,是沒有人愿意接觸的孤苦命。
我攥著母親留下的鳳凰胸針,在暴雨中穿行。
霓虹燈牌在積水中扭曲成血色,
我拿著最后五塊錢在便利店換了關(guān)東煮。
忽然三個黑影從巷口包抄過來,我看清了他們身上的紋身,是慕容家豢養(yǎng)的討債公司標(biāo)志。
“也不知道,大小姐的骨頭能榨幾兩油?”
帶頭的刀疤臉扯開我衣領(lǐng),刀尖迅速抵住了我鎖骨。
我慌了。
奮力將面前的人推開,手心卻被刀劃傷一道口子。
“砰!”
一聲槍聲混著雷聲炸響,只見一輛黑色賓利碾過水坑急剎到跟前。
“我的未婚妻也敢動?”
一個男人迅速從車上下來。
傘沿抬起露出銀絲鏡框,男人腕表反光晃得我睜不開眼,槍管在西裝下若隱若現(xiàn)。
“顧……顧議長!”
小混混像見了鬼似的逃竄。
傘面傾向我頭頂,他西服殘留著國會山的雪松熏香:“不知慕容小姐需要法律援助嗎?”
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慕容家女兒不需要施舍?!?/p>
“慕容家女兒?”他輕笑一聲。
這時便利店的電視突然插播快訊,奶奶在記者會舉起我撕碎的出生證明:“慕容月是私生女,不配繼承家業(yè)?!?/p>
他用手帕裹住我流血的掌心。
一個低沉的聲音靠近我耳邊,說道:
“慕容小姐,要不要試試更鋒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