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聽說了嗎?東邊那個**里鬧出人命了,錢三狗那幾個**打手,死的那叫一個慘呦。”
“誰說不是呢,聽說是在西邊那條河里被發(fā)現(xiàn)的,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清臉了?!?/p>
“也不知道兇手是誰,這可是足足五條人命,下手可真狠?!?/p>
聽著相熟村民們的討論,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怎么為何,我心中有一種直覺,這件事絕對和爺爺脫不了干系。
我連忙低頭,接過小賣部里大爺遞過的煙強忍著緊張寒暄兩句就快步奔向家中。
回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將門鎖好,生怕不知道從哪里就會冒出一個警察闖進我家將我們?nèi)孔阶摺?/p>
卻不料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正在院里抽旱煙的爺爺。
爺爺把煙桿往地上磕了磕,皺眉不悅。
“大白天的鎖什么門,跟見鬼似的。”
我喉間干澀,剛準備開口詢問爺爺這件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門口就傳來一陣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
“有人在家嗎?我是警察,有問題想找你們詢問一下。”
警察?
難言的緊張和恐懼瞬間席卷我的心頭,我望著爺爺,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
爺爺向來穩(wěn)健的手肘也在此刻顫抖一下,眼中劃過一抹莫名的暗色,隨即又深藏眸底。
“勝男,開門。”
爺爺語氣平靜,但暗藏警告。
我嚇得渾身一顫,不好的記憶涌上心頭,條件反射般依言打開鎖好的大門。
警察看到佯裝鎮(zhèn)定的我,連門也沒進,語氣里瞬間多了幾分壓迫。
“劉勝男是吧,一周前錢三狗幾人是不是來過你家,你父親劉建忠是不是欠了勝利**一百萬,你都知道些什么,人是不是你殺得!”
警察語氣咄咄逼人,我嚇得連連后退,幾欲哭出聲。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沒見過什么錢三狗,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死的,警察叔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連連否認,極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說多錯多,我的過度緊張反而引起警察的注意。
警察臉色更為冷峻,直接伸手抓住我一只胳膊,沉聲反問。
“是嗎?可是一周前剛好有人見過錢三狗幾人從你家走出,**老板也確認借給你父親劉建忠一百萬?!?/p>
“說,是不是你們家為了這一百萬的賭債殺了錢三狗幾人,是你動的手,還是你父親跟你爺爺,又或者是你們?nèi)乙黄饎拥氖郑拱讖膶?,抗拒從嚴,老實交代!?/p>
聽到警察口中的這個理由,我不由得又想起爺爺抱著保險箱出門的背影。
我眼神慌亂,整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剛準備再否認些什么,屋里母親刺耳的尖叫瞬間打破這場逼問。
“來人啊,救命啊,爹,勝男,你們快過來啊,建忠,建忠他不行了!”
“嗡”的一聲,我的腦海中一陣耳鳴。
這一刻,我似乎什么也聽不見,只顧得上拔腿奔向里屋。
簡陋的土屋里,穿著簡樸的父親面色猙獰的倒在地上,看起來已經(jīng)沒了呼吸。
臨死前,手里還死死抱著那個黃金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