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不知道兩人在打什么啞謎,他跟沈云箏的哥哥是好友,他哥因為去出差,拜托他看著沈云箏,所以今天帶著沈云箏來到浮云閣。
他跟蘇烈因為雙方的母親是閨蜜,因此兩人從小認識,關(guān)系還不錯,蘇烈跟藍辭是最好的兄弟,兩家是世交,關(guān)系好的跟一條褲子似的。
推開包廂門,里面還在說笑的十幾人突然安靜,看到蕭然身后的兩人都睜大眼睛,沒想到蘇烈來了,他身后的是藍家的藍辭?
蘇烈笑著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藍辭無視眾人灼熱的視線,找了個角落坐下,蘇烈跟著他坐到一邊,蕭然給他倆倒了杯酒。
氣氛一時有點安靜,蘇烈揚起笑臉,沖著眾人舉起酒杯: “我跟阿辭就是來湊個熱鬧,別緊張啊,我先干一杯啊,你們隨意?!?/p>
一杯酒喝完,氣氛好了很多,十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聊著什么,沈云箏從藍辭進來后就一直盯著他,他身邊的朋友小聲說著:
“我還是第一次見辭少,他也太帥了吧!那雙腿都能到我胸口了吧!”
“蘇少也很帥呀,辭少看著好冷,有點嚇人。”
“小箏,你怎么一直盯著辭少,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沈云箏喝了口酒,搖頭嘆息,“我瘋了才招惹他,他就是個瘋子?!?/p>
“那你怎么一直盯著他看?我還以為你……”
沈云箏看了女孩一眼:“他帥啊,就是按著我喜歡的類型長的,我還不能過個眼癮了。”
女孩聽他說完笑出聲,“那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不去,你們也別有不該有的心思。”
沈云箏提醒到,顯然有人不這么想,女孩帶來的一個女孩子端了杯酒走到藍辭身邊看著他坐下,身子半靠在藍辭身上,夾著嗓子說:
“辭少,我叫李佳,認識一下嗎?”
蘇烈靠在沙發(fā)上一臉看戲的表情,蕭然皺了皺眉頭,剛要出聲,就見藍辭把人推開。
“滾?!?聲音冰冷,只有蘇烈聽出來他的不耐煩,真的要生氣了。
李佳心里緊張的不行,沒聽清那句滾,抱著賭一把的心態(tài),真要能搭上藍家少爺,她這輩子就穩(wěn)了,以后再也不用看這些少爺公主的臉色。
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美的笑容,就要抱著藍辭的胳膊: “辭少,我喜歡……”
“你是聾嗎?讓你滾?!?藍辭把她推到一邊,李佳被他推倒在地,撞到桌子上的酒杯,“辭少……,好疼啊~” 李佳狼狽的看著他。
這邊的聲響打斷了沈云箏幾人的說笑,看到李佳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藍辭面前,沈云箏對著身旁的女孩說 :“以后別跟這人來往了,她完了?!?/p>
女孩還在消化沈云箏的話,就見藍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李佳。
“你是個什么東西,喜歡我?你不照鏡子嗎?”
“我,我只是想……” 李佳被他說的臉都紅了,沒想到他會這么不客氣。
藍辭已經(jīng)很客氣了,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被這么個丑女人碰到,真是惡心死了。
藍辭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摔在李佳的身旁,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李佳被嚇到,不敢在說話,倒在地上哆嗦著,包間安靜的可怕。
藍辭拿起一塊碎玻璃,對著李佳的臉比劃著,“我?guī)湍阏麄€容吧!”
李佳感受到玻璃渣懟在臉上的刺痛感,知道男人沒在開玩笑,眼淚不停的流,眼神祈求的看著他,她錯了,她再也不敢了,誰能來救救她。
玻璃渣劃破臉頰的時候,李佳痛叫出聲,藍辭聲音冰冷:“你太吵了?!?正準備繼續(xù)的時候,蘇烈把他手里的玻璃渣拿走,隨手扔到地上。
“好了,阿辭,別臟了手。” 對著趴在地上,捂著臉的李佳開口: “趕緊滾?!?/p>
李佳顧不上流血的臉,連滾帶爬的跑出包間,蘇烈恢復(fù)笑容,對著眾人說: “沒事,繼續(xù)玩啊!”
藍辭面無表情的擦著手,蘇烈沖蕭然笑笑,示意沒事,給藍辭倒了杯酒。
沈云箏身邊的幾人臉都嚇白了,這也太嚇人了。 “他……”
“嘁~,李佳這是運氣好,今天蘇烈在,不然她那張臉……” 幾人聽明白他的話,更覺得可怕?!稗o少為什么這么……”
沈云箏喝了口酒,“我聽家里人說,他小時候被人綁架過,那之后特別討厭別人碰,誰惹他了,他都是當場就讓人難堪,平時喜歡各種極限運動,因為他是藍家的繼承人,沒人敢說什么?!?/p>
“其實也不怪辭少,李佳自己找死,辭少除了性子囂張,人也沒那么壞?!?男孩說完,就見沈云箏沖他露出一個你真單純的笑。
要不是沈云箏當初親眼見到藍辭把人差點打死,他就信了,不過也是那個人自己找死。
喝了幾杯酒,藍辭更郁悶了,本來想出來喝幾杯放松心情,結(jié)果更他媽郁悶了,看了眼蘇烈。
蘇烈看懂他的表情,拍了拍蕭然的肩膀,“我先送阿辭回家,你們接著玩?!?/p>
藍辭沖蕭然點頭,“先走了。”
“好,今天實在抱歉,沒想到……” 蕭然話還沒說完,蘇烈打斷他 : “沒事,阿辭不會放在心上的,然哥,我們先走了?!?/p>
等兩人走出包間,眾人互相看了看,蕭然開口說道: “今天的事,都爛在肚子里,知道了嗎?”
眾人:“知道了然哥,我們不會說出去的?!?/p>
蕭然: “行,等會兒送你們回家,小箏,你別再喝了,喝多了你哥又要說你?!?/p>
路上,蘇烈看了眼沒什么表情的藍辭: “要不去我家睡?”
“不去,送我回淺山居?!?/p>
“行?!?/p>
“我走了,明天來找你。” 蘇烈說完一腳油門眨眼不見。
藍辭背著包回到16樓,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這邊不經(jīng)?;貋恚矄伪惶卓粗慌K,都被他換了套新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干點什么,把臥室收拾干凈后,又去洗了遍澡,穿了條真絲睡褲,趴在床上睡著了。
墨色碎發(fā)凌亂地垂落額前,修長身形幾乎占滿整張床,小臂青筋隨著呼吸若隱若現(xiàn)。月光如銀紗漫過窗簾,與他起伏的呼吸聲交織,整個房間都浸在靜謐的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