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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這樣認(rèn)為的,看來孟尋洲也是那樣想的了。
趙忍冬苦笑。
守著這小小一方天地,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忍受被病情折磨到越發(fā)刻薄的孟母的打罵,種地養(yǎng)豬操持一切,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的日子,在他們眼里竟然是安享富貴。
算了,反正這一世,她不會再和孟尋洲有任何瓜葛了。
趙忍冬抬頭,靜靜的看著許含霜:
“你贏了,孟尋洲是你的了,可以了吧。”
許含霜愣住,嘴角扯一抹嘲諷的笑。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趙忍冬已經(jīng)沒有和許含霜糾纏的力氣,她只想好好休息。
“隨你怎么想?!?/p>
說完,她自顧自的開始收拾東西。
許含霜冷冷看著她,笑容意味不明,“你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好過!”
她說完直接離開。
巨大的疲憊讓趙忍冬沒有在意,關(guān)上門躺下。
直到一陣劇痛將她從睡夢中抽離。
“趙忍冬,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
一睜眼,就是孟尋洲堪稱猙獰的面容。
“你在說什么?快松手!”
孟尋洲絲毫不管趙忍冬的哭喊,大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
“小霜好心去找你,想讓你回家?;貋頃r(shí)竟被兩個(gè)流浪漢擄進(jìn)了莊稼地里,若不是我及時(shí)趕到,她的清白就沒了……你還想抵賴!”
“忍冬,你也是女孩子,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呢?”
“曾經(jīng)那個(gè)善良真誠的你去哪了?!”
孟尋洲滿眼的失望,和痛恨:
“本來我還打算結(jié)婚后帶著你一起去赴任,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安心呆在這里吧。”
“好好懺悔你的行為!”
說著,孟尋洲一把甩開她的手,隨后將祖宅的大門鎖了起來。
任憑趙忍冬如何拍門都不打開。
“結(jié)婚前,你就好好在這里反省,不要在想著去害小霜!”
隨即大步離開,頭也沒有回。
趙忍冬呆坐在原地,面無表情,眼睛空洞的張著,流不出一點(diǎn)眼淚。
她知道,這是最后一次看他的背影了。
屋子里苦寒無比,到處漏風(fēng),唯一的被褥又被許含霜故意打濕。
趙忍冬凍得發(fā)抖,找不到生火的東西,更沒有吃的。
她活活熬了五天,終于等到替村長傳信的劉嬸,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
劉嬸心疼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她,告訴她村長說什么幫她過了背調(diào)的事。
說著,又忍不住罵起孟尋洲:
“小孟現(xiàn)在真的太過分了,等他來我一定好好說一說她!”
趙忍冬卻抬起頭:“不用了,劉嬸。”
“明天的火車,我馬上也要離開了?!?/p>
幸好,村長幫她搞定了調(diào)查資料,幸好,她可以順利離開。
第十天,趙忍冬穿著劉嬸給她補(bǔ)好的棉襖,拿上了父親的最后一些遺物,和之前買好寄存的東西。
村上的人一起來村口送別,孟尋洲也在其中。
趙忍冬刻意避開他,躲在人群中一起上了去往火車站的汽車。
車子啟動前,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yuǎn)處,孟尋洲正在和朋友握手言別,許含霜含羞帶怯的站在他身旁。
而他們之間,隔了一道車窗。
往事今生,一幕幕走馬燈般在她眼前劃過。
那些愛啊恨啊,好像都隨著一陣風(fēng)逐漸飄遠(yuǎn)了。
趙忍冬緩慢的,抬起手?jǐn)[了擺。
再見了,小河村。
也再見了,孟尋洲。
從此以后,她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