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聲,是血肉被拖拽的聲音。
我的身體猛地弓起,一股溫?zé)狳S色液體從腿間噴涌而出。
“?。。。 ?/p>
“你個小賤人,你就是故意的,我要殺了你!??!”我理智徹底喪失,破口大罵道。
慘叫中,我聽見蘇沫沫甜膩的嗓音:“哎呀,不小心點成屏幕共享了,師兄你快看,師姐罵得好兇??!”
手機啪嗒掉在地上,喬溢之的怒吼從揚聲器里炸開:“劉榆!你他媽發(fā)什么瘋?!”
而在這時,法醫(yī)部再次炸開了鍋,只因蘇沫沫又不小心將我剛才罵她的錄音發(fā)在了里面。
血泊中,我摸到了一團溫?zé)岬难?,那是我的孩子?/p>
而直播間里,蘇沫沫正結(jié)束手術(shù),對著鏡頭比了個心。
我強忍痛意,在意識消失前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混著血腥氣,刺得我太陽穴突突地跳。
醫(yī)生摘下口罩,語氣平靜得殘忍:“胎兒早就停止發(fā)育了,只是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p>
“不是的,她還沒死!求你幫幫我……”我險些跪下求醫(yī)生。
他看我的眼神怪異,像是在看一個瘋子,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就再查一次?!?/p>
我盯著天花板,掌心還殘留著胎動的幻覺。
那個會在深夜輕輕踢我的小生命,怎么可能早就死了?
“啪!”
婆婆接到消息趕來了醫(yī)院,她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讓你解剖死人!這就是報應(yīng)!我的孫子就這么被你害死了!”
她尖利的指甲在我臉上刮出血痕,可比起子宮里空蕩蕩的絞痛,這點疼根本不算什么。
醫(yī)生拿著報告煩躁的甩在我床邊,他強忍怒火:“女士,上面顯示一點問題都沒有!請你不要再耽誤我的時間了?!?/p>
淚水劃過我的臉頰,我摸到藏在枕頭下的解剖刀。
那是前些天偷溜進器械室拿的,握緊刀子后,我直接沖出了醫(yī)院。
刀刃在袖管里貼著皮膚,冰涼得冬日的冰霜。
蘇沫沫的公寓門鎖咔嗒一聲彈開時,她正敷著面膜看綜藝。
“師……師姐?”
刀尖抵上她喉嚨的瞬間,她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為什么是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像惡鬼,“為什么偏偏選我當(dāng)你的替罪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眼眶立刻紅了,“你流產(chǎn)我也很難過,但你不能……”
刀刃下壓,血珠順著她頸線滾進睡衣領(lǐng)口:“我的手有多穩(wěn),你是見過的,告訴我到底怎么解除這個鬼東西!”
蘇沫沫還是不說,她可憐兮兮的哭了出來:“阿榆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再不說,我真的要把你殺了!”我嘶吼道。
蘇沫沫突然笑了,她眼淚還掛在睫毛上:“你真想知道?那好,我告訴你……”
她嘴唇動了動,張口要說。
我呼吸停滯了,可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暴喝:“劉榆!”
喬溢之一腳踹在我的背上,我撞在茶幾上。
玻璃碎片扎進手掌,可比起腹部的劇痛,這簡直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蘇沫沫撲進他懷里啜泣,脖頸的血蹭在他白大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