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期,秦川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
可近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外面有了別的大哥,節(jié)假日也不主動找我。
恰逢國外的朋友回來,我便安排著去了他家的酒店。
「喲,國內(nèi)的日子這么不好過,陳少爺都開始降級消費了。」李輝打趣說。
我罵道:「吃不了就滾?!?/p>
去之前沒和秦川打招呼,我一進門就和前臺詢問他是否在店里。
到了包廂,朋友看我的眼神似笑非笑。
我當即拋出迷人的微笑,自信開口:「許久未見如此帥氣的面龐,丟了神嗎?」
李輝:「都是朋友,有些事瞞著可就不夠哥們了?!?/p>
一旁的女生也搭腔道:「現(xiàn)在是開放社會,我們平等對待?!?/p>
「你該不會是怕我們給伯父告密,所以才不說的吧?!褂腥苏f。
重生一次,朋友們都變得莫名其妙,說話兜兜繞繞,我聽得皺起眉頭。
拋開我這個話題人,他們開始聊起來:「我身邊也有同性處對象的,不是稀奇的事情?!?/p>
「況且,以陳霖的條件,肯定有不少男生喜歡?!?/p>
「男生和男生接吻,是什么感覺?」
「其實很不錯的哦!」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我從他們的對話里提取到了重點詞匯,快要忘記的回憶再次猛烈沖擊而來。
我急忙打斷他們的話,「我喜歡女的,你們別胡說?!?/p>
似乎沒人相信,都用「我懂的」這副表情無聲交流。
我指著他們,嚴厲勸告:「我警告你們,不要在外面?zhèn)髦{,記住了,老子喜歡女的,要是讓我聽到什么瘋言瘋語,你們,」
眾人集體沉默,李輝出來打圓場,「看來是個美麗的誤會,不過我在國外倒是認識了不少美女。」
「看到了,天天發(fā)動態(tài)炫耀自己的美女圈子,真招人恨?!?/p>
大家笑著,把剛才的不愉快拋之腦后,繼續(xù)往下聊。
我沉下氣,想著找秦川來幫忙證明我正在追屆花。
出去一問,被服務(wù)員帶著去了一間休息室。
門剛打開一條縫,一股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
未見其人,我先開罵:「你TM在自家酒店喝酒,是要砸招牌嗎?」
看到真正醉酒的人,我和秦川四目相對那一刻都愣住了。
這里是一間精心布置的自習室,十分有學習氛圍,但滿地的瓶瓶罐罐顯然辜負了這么好的環(huán)境。
姚旭文一改平日里學霸的高冷形象,抱著秦川的腿不松手。
我脫口而出,「他怎么了?」
「不得問你嘛?!骨卮ㄕf,「害得人家失戀了。」
我頓時慌了,急忙問:「他都告訴你了?」
「喝醉了也是個悶葫蘆,是我猜的?!骨卮ㄕf著,掰開姚旭文的腦袋,從他衣服里拿出一條項鏈。
他問:「熟不熟悉?」
這條項鏈是我親自去柜臺挑的,在春節(jié)時送給方純的,自然記得它的款式,但是怎么會到姚旭文手里呢?
秦川知道我的性格,停頓一會后手撫上鹵蛋頭說:「他自己買的。」
「我爸非得讓他給我補習,太痛苦了。」秦川掙脫開,「陳哥,你幫我盯著點,我去把我爸叫來,定要讓他親眼目睹這一幕,讓我重獲自由。」
他說完,屁顛屁顛跑去找爸了。
我蹲在姚旭文身邊,盯著那條項鏈。
前世,方純就經(jīng)常戴著,我便想提前送給她,討個好印象。
這條項鏈專柜都要兩萬多,以姚旭文平時摳搜的習慣,怎么舍得買。
都是因為我?
一股強烈的負罪感再次襲來,我腦子一熱,搭著他離開了酒店。
姚旭文很不老實,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什么,要是把他送回學校,大概明天我倆都得被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