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狗。我養(yǎng)的漂亮老板總是陰沉著臉,還老想把客棧關(guān)門。我決定給他找個媳婦。
那個會做木工的糙漢每天都來客棧喝茶,眼神黏在我家老板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我叼了他掉的手套放在老板枕頭邊。老板臉紅了三天,手套洗了八遍還舍不得扔。
糙漢修屋頂時故意弄出聲響,我家老板就躲在窗戶后面偷看??吹萌肷襁B我要飯都忘了。
我在院子里汪汪叫提醒他。老板這才慌張轉(zhuǎn)身,差點撞翻茶壺。后來鎮(zhèn)上來了個算命的,
說我家老板命里有桃花劫。我呸!那明明是桃花運!江南古鎮(zhèn)的秋天,細雨綿綿。
我蹲在"云來客棧"的木質(zhì)招牌下,看著我養(yǎng)的漂亮老板韓遇在柜臺后面發(fā)呆。
二十六歲的年紀,卻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眼清秀,皮膚白凈,就是太瘦了。
我是三年前被他從河里撈起來的,那時候他剛接手這家祖?zhèn)骺蜅?,眼神比現(xiàn)在還要死氣沉沉。
現(xiàn)在好多了,至少會摸摸我的頭,給我買肉骨頭。但他還是不愿意笑??蜅I饫淝澹?/p>
一天到晚也沒幾個客人。韓遇總說要把客棧賣了,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我覺得他是在逃避什么。狗的直覺很準的。今天又下雨,韓遇撐著下巴望向窗外。
外面?zhèn)鱽礓從绢^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像是在敲鼓。那是隔壁木工坊的寧致遠。三十歲,單身,
手藝好,人也長得不錯。關(guān)鍵是他每天都會來客棧喝茶,坐在靠窗的位置,
一坐就是兩個小時。名義上是喝茶,實際上是看韓遇。我觀察很久了,確定無誤。
寧致遠的茶總是涼了才發(fā)現(xiàn),然后不好意思地又要一壺。韓遇以為他是嫌茶不好,
每次都換不同的茶葉。鐵觀音、龍井、碧螺春,換了一遍又一遍。寧致遠來者不拒,
全都說好喝。人類的感情真是復(fù)雜。我是狗,我直接一點。趁韓遇去后廚的時候,
我跳上寧致遠的桌子,在他面前坐下。"你這小家伙想干什么?"寧致遠伸手想摸我。
我避開他的手,叼起他的茶杯放到旁邊。然后用爪子指指后廚的方向,再指指他。
寧致遠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是想讓我去找韓老板?"我點點頭。
雖然我不確定他能不能理解狗的點頭,但總要試試。寧致遠站起身,猶豫了幾秒,
最終還是朝后廚走去。我滿意地搖搖尾巴。這就對了嘛。第二章我果然是天才。
寧致遠和韓遇在后廚聊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不自然。韓遇的臉微微發(fā)紅,
寧致遠的笑容比平時燦爛。他們約定明天寧致遠幫客棧修一下漏雨的屋頂。
雖然屋頂根本不漏雨,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理由接觸了。第二天一早,
寧致遠帶著工具來了。韓遇難得換了身新衣服,還偷偷照了好幾次鏡子。
我蹲在院子里看熱鬧。寧致遠爬上屋頂檢查,韓遇在下面遞工具。"這里確實有幾片瓦松了,
確實該修。"寧致遠的聲音從屋頂傳來。韓遇松了口氣:"那就麻煩你了。""不麻煩,
舉手之勞。"兩人的對話客客氣氣的,但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甜膩味道。
這就是人類說的曖昧嗎?修屋頂是個技術(shù)活,寧致遠干得很認真。韓遇本來想回屋的,
但總是忍不住出來看看。"需要喝水嗎?""工具夠用嗎?""要不要我?guī)湍隳命c什么?
"一個上午問了不下十次。寧致遠每次都笑著回答,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覺得有戲。
中午的時候,寧致遠從屋頂下來吃飯。韓遇準備了四菜一湯,分量明顯比平時多。
"這么豐盛,太破費了。"寧致遠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反正也是要吃的。
"韓遇低著頭盛飯,耳朵尖都紅了。我蹲在桌子下面,看著兩個人的腳。
寧致遠的腳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差點碰到韓遇。韓遇立刻縮回腳,像被燙到了一樣。
這兩個人真是的,明明都有意思,為什么不說出來?我決定再推一把。趁他們吃飯的時候,
我跑到寧致遠放工具的地方,叼起他的手套跑了。"小黑!你拿我手套干什么?
"寧致遠追了幾步。我跑得更快,一直跑到韓遇的房間里,把手套放在他的枕頭上。
然后我又跑回來,搖著尾巴看著寧致遠。寧致遠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家伙,越來越調(diào)皮了。
"韓遇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我,我去幫你拿回來。""不用不用,等下我自己去拿就行。
"但韓遇已經(jīng)跑了。過了好一會兒,韓遇才出來,手里拿著那只手套。"給你。
"他把手套遞給寧致遠,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寧致遠接過手套,手指無意中碰到韓遇的手。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像被電到了一樣。我在旁邊看得直搖尾巴。這個反應(yīng),有戲!
第三章寧致遠修屋頂用了整整三天。按理說半天就能修好的活,硬是拖了三天。韓遇也不催,
每天都準備豐盛的飯菜,兩人一起吃飯的時間越來越長。
我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直到第四天,鎮(zhèn)上來了個陌生人。四十多歲,
西裝革履,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他直接走進客棧,看到韓遇的時候,臉色立刻變了。"韓遇?
真的是你!"韓遇看到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韓總找你很久了,
你怎么躲在這種小地方?"男人的語氣帶著訓(xùn)斥。韓遇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握著拳頭。
我察覺到危險,立刻跑到韓遇身邊,對著陌生男人低吠。"還養(yǎng)狗了?韓總不會高興的。
"男人皺眉看著我,"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公司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我不回去。
"韓遇的聲音很輕,但很堅決。"由不得你。當初要不是韓總力保,
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這里?"男人的話像刀子一樣,每一句都戳在韓遇的痛處。
我看到韓遇的手在發(fā)抖,眼神開始渙散。這時候?qū)幹逻h走了進來。他手里還拿著錘子,
應(yīng)該是聽到我的叫聲過來看看。"怎么了?"寧致遠看看陌生男人,又看看臉色蒼白的韓遇。
"沒什么,私事。"男人冷冷地說,"你可以走了。"寧致遠沒有動,
而是走到韓遇身邊:"你還好嗎?"韓遇搖搖頭,聲音顫抖:"我沒事。""沒事就好。
"寧致遠轉(zhuǎn)向男人,"這位先生,如果韓老板不愿意,你最好不要勉強。
"男人冷笑:"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管韓家的事?""我是什么東西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里是韓老板的地盤。"寧致遠的語氣很平靜,但手里的錘子握得更緊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我護在韓遇前面,齜牙咧嘴地盯著陌生男人。如果他敢動手,
我就咬他。男人看看寧致遠,又看看我,最終還是退了一步。"韓遇,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三天后我還會來,希望你能想清楚。"說完,他就走了??蜅@镏匦掳察o下來,
但氣氛依然壓抑。韓遇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寧致遠猶豫了一下,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有什么困難我們一起面對。"韓遇抬頭看著他,眼中有感激,
也有愧疚。"對不起,連累你了。""說什么對不起,我們是朋友。"寧致遠坐在他身邊,
"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蹲在他們腳邊,豎起耳朵聽。
我也想知道我家老板到底有什么秘密。第四章韓遇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本來不是這里的人。"他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么,"我姓韓,但不是這個韓。
我原名韓譽,是韓氏集團的二公子。"寧致遠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三年前,公司發(fā)生了一場意外。一個重要的項目出了問題,導(dǎo)致幾十個工人受傷,
其中有三個人去世。"韓遇的手在顫抖,我用腦袋蹭蹭他的腿,想給他一些安慰。
"那個項目是我負責的。雖然后來調(diào)查證明不是我的責任,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有責任。
那些工人的家屬每天都會來公司鬧,說是我害死了他們的親人。""后來公司為了平息事件,
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一個已經(jīng)離職的工程師身上。他們說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我,但我知道,
那個工程師是無辜的。"寧致遠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每天看到那些家屬絕望的眼神,受不了公司為了利益可以隨便犧牲無辜的人。
我偷偷給了那些家屬一筆錢,然后就離開了。""我來到這里,用母親的姓,開了這家客棧。
本想就這樣過完下半生,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韓遇說完,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
寧致遠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做得對。""可是我逃避了。"韓遇苦笑,"我應(yīng)該留下來,
想辦法讓真相大白,而不是一個人躲在這里。""有時候離開也是一種勇敢。
"寧致遠的聲音很溫柔,"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我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暖暖的。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在最脆弱的時候,
有人愿意陪伴,愿意理解。"他們不會放過我的。"韓遇的聲音帶著絕望,
"韓家需要一個繼承人,我哥哥身體不好,他們只能指望我。""那你想怎么辦?
"寧致遠問。韓遇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時候,客棧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個小包袱。"請問,這里是云來客棧嗎?
"韓遇連忙站起來:"是的,您需要住店嗎?""不是的。"婦女搖搖頭,眼神有些復(fù)雜,
"我是來找人的。聽說這里的老板叫韓遇?"韓遇點點頭,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婦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懷里的包袱放在桌上。"我叫劉大嬸,我丈夫叫劉建國,
三年前死在韓氏集團的工地上。"韓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別緊張,
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劉大嬸的聲音很平靜,"我知道你給了我們賠償金,
也知道你離開了公司。我來這里,是想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韓遇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謝謝我?""是的。"劉大嬸點點頭,
"那些賠償金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兒子現(xiàn)在上大學(xué)了,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我知道你當時也很難受,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
"韓遇的眼眶濕潤了:"可是是我害死了您的丈夫。""不是的。"劉大嬸搖搖頭,
"我們后來找了律師,調(diào)查了整個事件。真正的責任人不是你,你只是個替罪羊。
我們都知道真相,但沒辦法,韓家勢力太大了。""可是我沒有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你已經(jīng)做了你能做的。"劉大嬸的眼神很溫和,"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能改變的,
你不要太苛責自己。"她把包袱推到韓遇面前:"這里面是我們?nèi)胰说男囊猓?/p>
一些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我們不怪你,希望你也不要怪自己了。"說完,劉大嬸就離開了。
客棧里重新安靜下來,但空氣中的壓抑感少了很多。韓遇打開包袱,
里面是一些家鄉(xiāng)的臘肉和咸菜,還有一封信。信很短,但每個字都寫得很認真:"韓老板,
謝謝您的幫助。我們一家人都過得很好,您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了過去的事情太難過,
向前看,日子會越來越好的。"韓遇看完信,眼淚終于流了下來。我跳到他膝蓋上,
用舌頭舔舔他的手。寧致遠輕輕拍著他的背:"看到了嗎?你不是一個人在承受這些,
有很多人理解你,支持你。"韓遇抹掉眼淚,點點頭。我覺得他的心結(jié)開始松動了。
這是好事。第五章有了劉大嬸的那番話,韓遇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但西裝男人約定的三天期限馬上就要到了,韓遇又開始焦慮。我能感覺到他的不安,
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翻來覆去。寧致遠這幾天每天都來客棧,表面上是幫忙做些雜活,
實際上是在陪伴韓遇。我很滿意這個發(fā)展?;茧y見真情,現(xiàn)在正是加深感情的好機會。
第三天中午,西裝男人準時出現(xiàn)了。這次他還帶了兩個保鏢,看起來來勢洶洶。"時間到了,
韓遇。跟我回去吧。"韓遇站在柜臺后面,臉色雖然蒼白,但比三天前堅定了許多。
"我說過了,我不會回去的。""由不得你。"西裝男人揮揮手,兩個保鏢立刻上前。
這時候?qū)幹逻h從后院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斧頭,顯然是在劈柴。"有客人?
"寧致遠看著眼前的陣勢,皺起眉頭。"這不關(guān)你的事,讓開。"西裝男人冷冷地說。
"在我朋友的客棧里,就關(guān)我的事。"寧致遠把斧頭往地上一頓,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兩個保鏢明顯愣了一下。雖然他們?nèi)硕?,但寧致遠從小干木工活,身材高大,手上有力氣,
真打起來未必會輸。"你知道你在和誰作對嗎?"西裝男人威脅道,
"韓氏集團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我不管什么韓氏集團。
"寧致遠的聲音很平靜,"我只知道有人在我朋友的店里鬧事,這我管定了。"就在這時,
門外又來了一群人。這次來的是鎮(zhèn)上的居民,大概有十幾個。領(lǐng)頭的是鎮(zhèn)長老張,六十多歲,
在鎮(zhèn)上很有威望。"怎么回事?聽說有人在欺負小韓?"老張走進來,看了看現(xiàn)場的情況。
"張叔,沒事的。"韓遇連忙說道。"怎么叫沒事?"老張瞪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向西裝男人,
"你們是什么人?來我們鎮(zhèn)上干什么?""我們是來接韓遇回去的,這是私事。
"西裝男人有些不耐煩。"私事?"老張冷笑,"在我們鎮(zhèn)上就沒有私事。
小韓是我們鎮(zhèn)上的人,有什么事我們都要管。"其他居民也紛紛點頭,圍成一個圈,
把西裝男人和保鏢包圍在中間。我站在韓遇身邊,看著這一幕,心里很感動。
這就是人間溫暖吧。雖然韓遇只在鎮(zhèn)上住了三年,但大家都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西裝男人的語氣開始有些慌張。"我們不干什么,
就是想知道你們憑什么強迫我們的小韓回去。"老張不緊不慢地說,
"小韓在我們這里安安分分做生意,從來沒招惹過誰。你們來這里威脅他,這合法嗎?
""這是家務(wù)事,你們沒權(quán)利干涉。""家務(wù)事?"老張笑了,"小韓要是愿意跟你們走,
我們當然不攔著。但看他的樣子,明顯不愿意。你們這叫綁架,懂嗎?
"西裝男人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沒想到在這個小鎮(zhèn)上會遇到這種情況。在城市里,
韓家的勢力足以讓任何人閉嘴,但在這里,這些樸實的居民根本不吃這一套。"小韓,
你說話,你愿意跟他們走嗎?"老張問道。韓遇看著周圍關(guān)心自己的鄰居們,
心中涌起一陣暖流。"我不愿意。"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聽到了嗎?"老張轉(zhuǎn)向西裝男人,"人家不愿意跟你們走,你們可以走了。
"西裝男人臉色鐵青,但面對這么多人,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好,很好。
"他惡狠狠地看著韓遇,"但這事沒完,韓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的。"說完,
他帶著兩個保鏢灰溜溜地離開了。客棧里頓時熱鬧起來,大家都圍著韓遇噓寒問暖。
"小韓啊,以后有什么困難就說,咱們鎮(zhèn)上的人不是好欺負的。""就是,
在外面受了欺負就回來,這里永遠是你的家。"韓遇的眼眶再次濕潤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孤身一人,沒想到在這個小鎮(zhèn)上,竟然有這么多人關(guān)心他。
寧致遠站在人群后面,看著韓遇被大家圍繞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我搖著尾巴,
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第六章西裝男人走了,但韓遇知道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束。
韓家的勢力很大,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一個小鎮(zhèn)。果然,幾天后就有麻煩找上門來。
先是有人舉報客棧的消防設(shè)施不合格,消防隊來檢查了好幾次。
然后又有人說客棧的衛(wèi)生不達標,衛(wèi)生局也來了。接著是稅務(wù)局,說要查客棧的稅務(wù)情況。
各種檢查接連不斷,韓遇疲于應(yīng)付。雖然最后都沒查出什么問題,
但這樣的騷擾讓韓遇身心俱疲。"他們這是想用這種方法逼你就范。"寧致遠憤憤不平地說,
"太無恥了。"韓遇苦笑:"這就是韓家的手段,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活不下去。
""那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動挨打吧。"韓遇沉默了。他知道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
不僅自己會被拖垮,連累的還有整個鎮(zhèn)子。萬一韓家把怒火發(fā)到其他居民身上,
那他就真的成了罪人。"也許我應(yīng)該回去。"韓遇輕聲說道。"不行。"寧致遠立刻反對,
"你好不容易才過上平靜的生活,怎么能就這樣回去?""可是我不能連累大家。
""什么叫連累?"寧致遠走到他面前,"我們是自愿幫你的,沒有人覺得是被連累。
"韓遇看著寧致遠認真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這時候,老張推門走了進來。"小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