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隔絕了所有。
回到客廳,我把那盒精致的點心,連盒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誰稀罕。
誰想夾在他和程雨薇中間當背景板。
連他這遲來的、帶著施舍意味的“求和”,都顯得無比諷刺。
坐在沙發(fā)上,越想越憋悶。
為了徹底避開他帶來的陰影,我也決定出去走走。
據說養(yǎng)成一個習慣要21天。
那戒掉一個習慣,21天大概也夠了吧。
老媽不放心我一個人跑太遠,只同意我去青島舅舅家小住。
反正志愿已定,無事一身輕。簡單收拾行李,訂了當晚飛青島的機票。
晚上九點多,我已經坐在舅舅家露臺上,吹著海風,吃著剛烤好的魷魚。
海風咸濕,烤魷魚的香氣四溢,心情莫名開闊了些。
沒忍住,發(fā)了條朋友圈,【海風魷魚,絕配?!?/p>
陸曉曉她們立刻在下面嚎叫要來蹭吃。
第二天,被表弟咋咋呼呼吵醒。
窗外陽光刺眼。
“姐!電話!找你的,打到我這來了,你那個…墨陽哥?”表弟把手機遞給我。
我迷迷糊糊接過,果然是許墨陽。
“江晚,人都齊了就差你!還有半小時登機,人呢?”
“你又拉黑我?你媽說你跟表弟在青島?你表弟什么時候來的?”
他語氣很急。
我清醒過來,語氣平淡:
“沒。我在青島,舅舅家。”
許墨陽不耐煩:“別鬧了!趕緊的,現在過來還來得及!”
“我說了,我不跟你們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旁邊有個刻意壓低的女聲提醒他:
“墨陽哥,她好像真在青島…你看她昨晚發(fā)的朋友圈…”
哦,忘了,他看不到我朋友圈了。
“現在信了?”我反問。
許墨陽那邊像是氣結,半天才擠出一句:
“江晚,你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