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把田莉送到醫(yī)院之后,陳勁生心里終是擔(dān)心艾麗爾,跟蕭岳叮囑了幾句之后,他便再次回到了平安旅館。
夜已深,整個平安旅館里靜悄悄的,越是安靜,陳勁生的腳步聲就越是明顯,咯噔,咯噔,咯噔~
每一步,他都走得十分小心。
要是老板在的話,陳勁生還會放心一些,畢竟老板是人,他也是人,作為茅山道術(shù)的傳人,陳勁生自然不用怕他,可是,一旦老板躲到了暗處,那整個旅館就相當(dāng)于是老板的化身了。
終于,陳勁生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門是開著的,里面的鬼魂倒是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地上還有田莉留下的斑斑血跡,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陰森。
“這里的陰氣沒有那么強(qiáng)烈了,”陳勁生自言自語著,一腳踹在開著的地下室門上。
“哎呦~”門口一聲慘叫傳來,沒錯,那正是老板的聲音。
“瑪?shù)?,想陰老子,”陳勁生現(xiàn)在恨不得這門是鐵做的,不然的話,這一腳絕對能把老板給踹暈過去。
老板發(fā)出那聲慘叫之后,并沒有從門口出來,陳勁生提高了警惕,也并沒有立刻走過去。
他來到外面,找了一根胳膊粗細(xì)的木棍,又回到了地下室門旁,抬起腳,再次向著門踹去。
然而,這一次,后面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
陳勁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倒不是笑別的,他是笑自己刻舟求劍的行為!
你想啊,老板剛才吃了癟,再不趁著陳勁生拿棍子的時(shí)候轉(zhuǎn)移陣地,那不是傻子嗎?
現(xiàn)在,陳勁生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的是,老板還在地下室里,或者在地下室后面的暗格里,自己剛剛雖然離開了一會兒,但要從地下室出去,難免會經(jīng)過柜臺,陳勁生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老板,出來吧!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jià)!”陳勁生在地下室里喊道。
一邊喊著,陳勁生一邊朝著地下室里面走去。
嗖!
就在這時(shí),陳勁生只覺背后一陣凌風(fēng)吹過,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他下意識地一個閃身閃到一邊。
轉(zhuǎn)過頭,鼻青臉腫的老板已出現(xiàn)在陳勁生面前。
“你不該多管閑事的,”老板手里拿著一根鋼釬,怒視著陳勁生說道。
“多管閑事?”陳勁生冷哼一聲,“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門擠傻了吧?你害了這么多人,又傷害我的妹妹和朋友,這叫多管閑事?”
老板道,“如果不是你打開地下室的門,我也不想傷害你們?!?/p>
“得了吧!”陳勁生說道,“既然我能夠找到地下室來,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就是為了給你那個孩子聚魂嗎?我奉勸你一句,人死不能復(fù)生,這是天道,為人父母為自己的孩子痛心這點(diǎn)我可以理解,但,你用邪術(shù)損陽奉陰,這既違背天道,也違背人道?!?/p>
“用得著你教育我?”老板怒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就去死吧,為我的孩子提供一些血?dú)?,我會年年為你燒紙的?!?/p>
說罷,老板便揮動手中鐵棍,朝陳勁生沖了過來。
陳勁生手上也是有棍子的,雖然只是個木棍,但他絲毫不怵,迎上去就跟老板打做一團(tuán)。
老板確實(shí)要鐵了心的置陳勁生與死地,瘋了一般,棍棍都朝著陳勁生的頭頂上打,氣勢凌厲,一時(shí)間,只有躲著的份兒。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陳勁生三十歲不到,勉強(qiáng)算得上是狼,可是面對四十多歲氣勢如虎的老板,無論在氣力上還是心狠上都是稍遜一籌的。
就這樣,打著打著,陳勁生要看就要被逼到墻邊了,這時(shí)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口袋里的符紙。
一手拿木棍格擋,陳勁生用另一只手摸進(jìn)了口袋,掏出一張符紙來,猛喝一聲,“金箍棒!”
聽了這句來路不明的口訣,老板一時(shí)有些警惕,愣在了那里。
“尼瑪?shù)?,你硬是吧?來,碰碰!”有了符紙加持的木棍可就不是木棍了,那句金箍棒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現(xiàn)在,金箍棒的硬度真的宛如鑌鐵一般了。
鐺鐺鐺!
陳勁生一棍一棍的還擊著,現(xiàn)在,完全是老板陷入被動了。
當(dāng)然,自己怎么翻盤的陳勁生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他絕不會給老板任何使用符紙的機(jī)會。
每當(dāng)老板想要去身上摸符紙時(shí),陳勁生就抬腿朝老板的腹部踢,老板只能下意識地弓腰,但,一旦弓腰,重心肯定就會降低,自己的頭頂也就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了,這可是致命的。
所以,弓腰是不得不弓的,但也要避免把頭頂暴露給對方,怎么辦?老板只能在弓腰的同時(shí),上身后傾,然后,雙腳用力蹬地,往后一跳,這樣,陳勁生做出一個動作的同時(shí),老板就必須做出三個來應(yīng)對。
就這樣,兩個一進(jìn)一退,很快,老板就被逼到了墻角,與此同時(shí),陳勁生的木棍也已經(jīng)抵在了老板的胸口。
“我妹妹在哪兒?”陳勁生問道。
老板道,“死了,就剩一張皮了?!?/p>
“什么?”聽了老板的話,陳勁生整個腦袋都炸開了,“我要你全家都陪葬!”
說完,陳勁生還真就雙手緊攥木棍,一收,緊接著又狠狠向著老板的心口杵去。
“噗~”
老板立刻噴出一大口鮮血,臉也變得慘白,陳勁生的棍子一松開,他就像灘你一樣癱了下去。
“說,你老婆在哪兒?還有你那個孩子的肉身在哪兒,老子要?dú)Я怂鼈儯 ?/p>
老板不言,陳勁生又是一棍子杵了上去,現(xiàn)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以血還血的念頭。
“在,在......”老板艱難地抬起手,“我不知道你的妹妹在哪兒,我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我給你錢,你就當(dāng)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好嗎?”
陳勁生道,“這么說,我妹妹還活著?”
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是......是的,你去找她吧,我答應(yīng)你,不會阻攔你,只要你肯放過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商量?”陳勁生蹲下身,盯著老板,“現(xiàn)在想起跟我商量來了?告訴你,從一開始,你殺人的那時(shí)候起,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好商量的,說,那些被你害死冤魂的尸體在哪里?”
“我......”老板的嘴角突然露出詭異一笑,“我為何要告訴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