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愛爾蘭小鎮(zhèn) ——繪畫培訓班
午后陽光灑滿畫室,孩子們正專注地涂抹顏料。
沈清瑤坐在窗邊指導,筆尖在畫紙上沙沙作響。
一切看起來那么的美好,課上完后,孩子們離去,沈清瑤正關上培訓班的大門。
一個熟悉的身影撞進她的視野,是陸景川。
沈清瑤攥著畫筆的指節(jié)驟然泛白。
她想過陸景川勢力滔天,卻未料他竟能追到地球另一端。
“瑤瑤!”陸景川嘶喊著撲上前,試圖抓住她的手,“我終于找到你了!”
沈清瑤猛地后退半步,眸子帶著冰冷的寒意。
她離開前就許愿過,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陸景川了。
就算再次見到,兩個人也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
她側身繞過他,挎著帆布包徑直往前面走去,不給他半點施舍的眼神。
“您認錯人了。”
陸景川聽到如此陌生疏離的話語,如遭雷擊,隨即沖上前去。
發(fā)狠地攥住沈清瑤手腕,見沈清瑤有些吃痛,又心疼的抽離了開來。
聲音帶著微弱的顫抖。
“瑤瑤,你說什么胡話?我是陸景川??!”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陸景川!”
滾燙的喘 息混著哽咽噴在陸景川耳畔,陸景川低沉的訴說著。
“這半年來,我用盡一切手段,就是為了能找到你,你看看我!看看我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因為太想念你了。”
“瑤瑤,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愛你。”
沈清瑤聽到陸景川的話,直覺的異常的可笑,她不禁冷哼了一聲。
一雙冷冽的眸子,對上了那雙虛偽的眼睛。
“想我?陸景川,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想我?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愛我?”
“你不惡心,我還覺得惡心至極。”
陸景川的心猛地一沉。
明明沈清瑤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卻覺得她隔著千山萬水。
相識這么久,她從未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同他說話。
可他知道這是咎由自取,只能啞著嗓子哀求。
“瑤瑤對不起,你聽我解釋...當初是溫疏月給我下藥,我神志不清才發(fā)生了關系。”
“你要知道,我愛的人只有你,只是你,你千萬要相信我啊。”
陸景川牽強解釋的表情,讓沈清瑤有些發(fā)笑。
她走上前去,笑著直接打斷了他。
“第一次是意外?”
“那后面無數(shù)次呢?酒店落地窗邊,更衣室里,甚至...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
她指尖顫抖著點開手機相冊,密密麻麻的偷拍照瞬間刺進陸景川眼底。
這些匿名短信每張照片都像剜沈清瑤的心頭肉!刺的她生疼。
屏幕熒光映著陸景川慘白的臉。
溫疏月攀著他脖頸的曖昧姿態(tài),酒店床單褶皺的細節(jié),全都成了釘死他的罪證。他踉蹌著撲通跪在石板路上,骨節(jié)磕出悶響。
“瑤瑤,是我混賬!你怎么罰我都行...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真的離不開你,我離開你的這段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沈清瑤后退半步,裙擺劃出決絕的弧度。
“過去的事早翻篇了。我們結束了,陸景川。”
她每個字都砸得陸景川脊梁發(fā)顫,“而且——我不愛你了。”
不愛二字深深的刺進陸景川的心臟。
陸景川蜷緊手指想抓住她的衣角,拐角卻突然響起清冽的嗓音,
“清瑤?”